他在空中勉強(qiáng)調(diào)整姿勢,落地時順勢一滾,借著沖擊力加速朝山下狂奔。
“嘶!“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倒吸冷氣,但江辰連頭都不敢回,咬著牙沖進(jìn)下山的小路。
沿途的樹枝抽打在臉上,劃出幾道血痕,他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
身后,憤怒的咆哮聲和陣法的轟鳴正在漸漸遠(yuǎn)去…
……
“該死的劉長河!快!快!快!通知雜役峰山門守衛(wèi),即刻起,開啟終極戒備!禁止任何人下山!“
王師兄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吞了一整只癩蛤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連聲音都?xì)獾米兞苏{(diào)。
他死死盯著靈田里被踩踏得七零八落的各種靈草,那些價值連城的靈草此刻就像被野豬
拱過的菜地一樣狼藉。
另一名守衛(wèi)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只碧綠色的紙鶴,手指都在微微發(fā)抖。
這傳音鶴是宗門特制的通訊法器,平日里都舍不得用,此刻卻顧不得許多了。
“疾!“
他口中默念法訣,指尖在虛空中快速輕點(diǎn)。
嗡!
紙鶴頓時活了過來,撲棱著翅膀懸浮在半空中。
守衛(wèi)對著紙鶴急促地說道:“山門守衛(wèi)聽令!立即封鎖所有下山通道!見到劉長河活捉!重復(fù),活捉劉長河!”
話音剛落,他猛地將紙鶴往空中一拋。
咻!
傳音鶴化作一道翠綠色的流光,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速度快得連殘影都看不清。
“完了這下全完了“
王師兄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的目光呆滯地望著那片被糟蹋的靈田,嘴唇不停地哆嗦著:“該死的劉長河你他娘的是吃錯藥了嗎“
靈田里,那些被踩踏的靈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更可怕的是,那兩株被連根拔起的龍血參的位置,此刻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紅色的汁液,將周圍的土壤都染成了紅色。
王師兄突然打了個寒顫,他想起了宗門天牢里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