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gè)任主子擺布的奴才來說,這個(gè)回答是最能表忠心,也最安全合適的。
盡管當(dāng)時(shí)的檻兒并不愿。
可誰讓她出身低賤,是天生的奴才命呢,這樣的話自打檻兒出落得一天比一天嬌媚,身邊就總有人對她說。
說她生得再好也沒用,橫豎都是要給人當(dāng)奴才,還說她狐媚子長相上不了臺面,只能背地里給太監(jiān)們做對食。
說的人多了,時(shí)間一久她就信了。
尤其那時(shí)檻兒曾親眼目睹過不聽主子話的宮人被生生杖斃,爛肉連著森森白骨,鮮血滿地肉沫橫飛。
竟是被活活打成了兩截!
檻兒不想死,更不想是那樣的死法。
因此上輩子這時(shí)候在面對太子的提問時(shí),檻兒沒有絲毫猶豫地就表忠心了。
她以為太子想聽的,就是這個(gè)。
但事實(shí)是,她答錯(cuò)了。
當(dāng)時(shí)太子的神情冷得駭人。
甚至不打算幸她,起身要走。
可這怎么行?
太子這一走,太子妃就會嫌她沒用,可能隨便尋個(gè)由頭就把她杖斃了。
檻兒不想被杖斃。
她太怕了。
她慌不擇路地抱住太子,恬不知恥地告訴他,她雖是奴婢,可身子是干凈的。
不知是她哭得太慘,讓太子于心不忍,還是因?yàn)閯e的,總歸后來太子幸了她。
雖然過程并不美好。
但就是那一次,她懷上了。
“哭什么?”
男人的聲音將檻兒的思緒拉了回來,檻兒抬手,果然摸到了一片濕意。
“殿下恕罪。”
她要起身,被駱峋按住了。
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想起方才她臉上近乎悲愴的神情,他道:“就這么說?!?/p>
“奴婢不敢說。”
檻兒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駱峋掏出一方帕子,拭去她粉頰上的淚。
“恕你無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