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怕不怕?”沈潮生看著營帳中的眾人開口問道。
“怕?咱怕他們?誰怕就是狗娘養(yǎng)的!”開口的三號也是個莽夫。
“那咱們明日訓(xùn)練后,就在校場與那群操蛋玩意干上一仗?”沈潮生開口問道。
“干他娘的!”六號叫嚷著回應(yīng)。
六號這小子是一伙里最矮的,身體勉強比七號好上一些,原本面黃肌瘦的人,跟著沈潮生吃了幾個月飽飯,如今也是有了二兩肉了。
次日校場。
二伙的張疤痢面露兇光的盯著沈潮生這一伙人。
五號和二號也死死盯著張疤痢,反倒是當(dāng)伙長的沈潮生悠哉悠哉的。
三四伙的眾人也樂得看好戲,往日里訓(xùn)練結(jié)束后,眾人也曾對練過,摔跤,對槍,什么都有,除了沈潮生從不參與,他們心底里都佩服張疤痢。
“沈伙長,今日訓(xùn)練后,咱一二伙的比試一場如何?純當(dāng)試試身手,免得日后白白死在殺場上?!睆埌塘≌驹谏虺鄙媲罢f道。
“為何要比?”沈潮生滿臉無所謂的看著張疤痢。
“咱學(xué)不來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話,咱實話實說,咱就打心底里不服你,你一伙憑什么可以多吃粥?”張疤痢叫嚷道。
陳九只是在校場上看著也不說話,有樂子不看白不看,更何況他也愿意手下的崽子們有些血性,娘們唧唧的怎么殺敵。
“哦,你二伙的服不服關(guān)我一伙啥事?怎的,你二伙要搶一伙位置,就一句不服氣,我便要與你比上一場?”沈潮生揮了揮手,一伙的人便筆直的站好。
“那你要如何才比?”張疤痢的面部有些猙獰。
“這么的,既然要比,那是兩伙人的事兒。我這兒呢有兩貫大子,你也拿出兩貫子來,誰輸了,誰請全伙的人吃頓好的?!鄙虺鄙姴畈欢嗔?,這才開口說道。
兩貫,對于張疤痢來說已經(jīng)是全部的家當(dāng)了,全都是下面泥腿子送的,真拿出來還有些舍不得,銅錢可是隨身帶著,攥得比命還緊。
沈潮生呢?手上其實只有一貫。
“怎的?這就不敢了?娘們唧唧的,不敢就回家喝奶去!”沈潮生還沒回應(yīng),五號倒是喊的挺大聲。
眾人嘩然大笑,張疤痢一張刀疤臉已經(jīng)扭曲,惡狠狠說道:“你什么身份?也敢這么和伙長說話!”
五號還未張嘴,沈潮生率先說道:“他的話也就是我的意思,你若不敢,便不要浪費眾人時間?!?/p>
“比了!”張疤痢提起手中竹槍。
沈潮生抬頭看著校場上的陳隊正問道:“陳隊正,這樣子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