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舟不敢頂嘴,心中卻是更惡沈潮生三分。
與此同時(shí),沈潮生猛打一個(gè)噴嚏。
這西北的春天總是這般陰冷。
而下方的士卒卻已渾身冒汗。
札甲雖輕,可依舊有十二十斤重,一個(gè)個(gè)都想解開腰間束帶。
雖依舊要負(fù)甲,可至少解開后,重量都在肩上,呼吸也能暢快些。
沈潮生也未直接制止,畢竟如今還未到鄯洲,姑且還算安全。
日落黃昏,軍中哀嘆聲不斷。
“扎營?!?/p>
傳令兵的聲音如同仙樂,瞬間讓疲憊的眾人癱軟了下來。
“都他娘的在干什么!”
王舟的怒吼驚的癱軟在地士卒立馬起身,卻被王舟一腳踹翻:“諸征人稽留,軍裝違式者,杖六十!”
“王旅帥,這般急行軍,難免……”
“你也敢頂嘴?”王舟猛地轉(zhuǎn)身,看著沈潮生。
見沈潮生不再敢說話,這才笑道:“念在你是自家兄弟,小懲大戒,便只給你二十鞭吧?!?/p>
一旁的沈嘯聽聞此言,立馬大聲喊道:“是我讓他們解的束帶!要打打我!”
“好個(gè)兄弟情深。”
王舟甩了甩馬鞭:“那你就替你隊(duì)正再受二十?!?/p>
沈嘯還想頂嘴,看見沈潮生眼神,這才壓下火氣。
兩兄弟,一人二十鞭,那王舟也是個(gè)心狠手黑的主。
沈潮生能騎馬,鞭子盡數(shù)抽打在腿腹,只怕一夾馬腹便要撕開傷口。
沈嘯那廝更慘,傷口盡是小腿與肩膀,這般傷勢擱常人身上別說著甲,走路都難。
沈嘯與沈潮生一道趴在行軍毯上,七號正在給二人清理傷口。
五號與六號站在一旁,心中不斷嘀咕,這老二歹能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