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使不是已經(jīng)到了嗎?這小子年紀(jì)輕輕,只怕是毛都沒長齊吧……”
士卒聲音不大,但下面的眾人聽的真切。
沈嘯翻身下馬,直接拎著士卒衣領(lǐng),將其生生舉起。
“放你娘的狗屁!咱家大哥都還沒來,你們哪里來的軍使!”
沈嘯的暴脾氣,沒給那士卒辯駁機(jī)會,一對老拳直接招呼。
軍營口的動靜,很快吸引了一大圈人。
沈潮生并未出言制止。
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更別提自己如今是武官。
沒過多久,人群中便走出了一道身影。
“沈軍使好大火氣,這般對待士卒可不是什么好事?!?/p>
沈潮生低眸看去,那人陌生的緊,應(yīng)該從未見過。
“你是何人?”
沈潮生心中疑惑。
本以為皇甫惟明倒臺,皇甫憲也必然跟著死。
怎的還有人敢自稱大斗軍軍使。
手不自覺地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在下張遠(yuǎn),奉李相之命,暫代大斗軍副軍使一職。”
“沈軍使少年得志,只怕不懂軍中規(guī)矩。”
沈潮生心中冷笑,果然是李林甫的人。
“李相?”
王忠嗣以漢人身份擔(dān)任節(jié)度使,本就觸動了李林甫的敏感神經(jīng)。
如今自己這個“少年漢將”也成了他的眼中釘。
自己還沒上任,便安排個暫代的人來惡心自己。
既然已經(jīng)被記恨,那便不再需要擔(dān)心被李林甫記恨了。
張遠(yuǎn)見沈潮生不語,以為他心虛,便更加囂張。
“沈軍使若是不懂規(guī)矩,不如讓張某來教教你。這軍營之中,可不是你家后院,想打誰就打誰。”
沈嘯將手中“豬頭”往地上一丟,怒沖沖的便要上前去。
沈潮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轉(zhuǎn)身對沈嘯說:“去,給大斗軍剩下的士卒全都喊去校場。”
沈嘯一愣,不明所以,但還是領(lǐng)命而去。
“巴圖爾,將那士卒帶上?!?/p>
巴圖爾倒是機(jī)敏,伸手便將那“豬頭”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