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如此,可陸騁早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將藏在心底的這份情誼,棄之不顧。
他一直以來,都是深愛著陸雪衣。
只不過礙于從前的滔天仇恨,陸騁拿不起,放不下罷了。
“陸雪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道理,你難道不懂?”
“現如今你既然已經在爺跟前把這種話說出口了,便理應不顧一切地說話算數?!?/p>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樣的道理,陸雪衣不是不懂。
可不管怎么來說,陸雪衣都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從未特意在陸騁的跟前說自己是君子。
她僅僅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罷了。
“世子爺,您恐怕誤會了?!?/p>
“雪衣不過就是一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又如何能夠擔得上君子這樣的稱謂?”
“您還是莫要取笑雪衣了?!?/p>
陸雪衣有意解釋一番。
話雖是如此,可陸雪衣之所以這般開口嗆聲陸騁,無非是因為她想起了先前大理寺的人帶走周靜云之際,陸騁二話不說地轉過身跟著他們一并離開。
那一幕,對于陸雪衣來說,打擊頗深。
她無非是覺得陸騁就算知曉了事情真相,依然沒有辦法放棄自己對周靜云的這份情誼。
如此一來,陸騁便是想要跟著周靜云一并前去順勢保下她。
可陸雪衣這段時間一直處于昏迷之中,對周世光以及周靜云的諸多遭遇確實是知之甚少。
陸騁特意去追尋周靜云,僅僅是為了探一探周世光的下落。
不論如何,陸騁也算得上是最了解陸雪衣的人。
瞧著陸雪衣微微蹙起眉頭的模樣,陸騁隱約察覺到了什么。
他慢條斯理地在圓桌前坐下,輕輕的抬起手,直接指了指跟前的空位示意陸雪衣坐下說話。
偏偏是因為陸雪衣在鬧脾氣的緣故,她索性裝作充耳不聞。
見狀,陸騁非但沒有發(fā)火的意思,反倒是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