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忱臉上沒有一絲形色,淡問:“在做什么?”
“沒什么?!敝茔湟财鸬锰?,眼前一陣發(fā)黑。
顧淮忱瞥了眼床下,那是她方才藏東西的地方。
只見他還沒走近幾步,那人就往身側(cè)走了幾步,目的是擋住他的視線。
“侯爺勞累一天,妾身去沏盞七寶茶?”
“不必。我怕這次喝完,府里又發(fā)生什么怪事?!?/p>
他這話說得含沙射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原因,周沅也怎么覺得好像在點她呢……
“若侯爺不放心,不如請個道士來看看?”周沅也憑借強大的心理狀態(tài),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顧淮忱微微揚起嘴角,長手一攬,將人摟抱于膝上,“這幾日祖母和母親身子有恙,府中諸多事務繁雜,你也稍作協(xié)助,分擔一二?”
“這需得母親首肯。”
“明日我陪你去同母親談談?!?/p>
曉色臨窗,顧淮忱攜周沅也一同給秦氏請安。
周沅也驚喜地發(fā)現(xiàn),秦氏額上正戴著她繡的帕子。
秦氏好像看透她心思似的,下一秒就說:“近日風越發(fā)猛烈了,今早讓丫鬟去找,笨手笨腳只找到這一個,冷得叫人實在受不了,只好先這么戴著了。”
顧淮忱會意,他知道秦氏的性子,越是喜歡什么越不想承認。
她這樣明說這東西,定是對這玩意喜愛的不得了。
顧淮忱便順著她的意夸獎幾句,“這帕子針腳細密,紋樣也雅致,比外頭繡娘做得更勝一籌?!?/p>
秦氏笑了幾聲,意味深長地向周沅也瞥去一眼。
那神色像在說——你夫君如此喜歡,你還不抓緊給他做一份別的?
“母親,兒子今日來,是有事想同您商量?!?/p>
顧淮忱將想讓周沅也暫管府務的想法說了。
秦氏的身子原已大安,正欲將這喜訊說與他們聽,卻聽得顧淮忱要讓周沅也暫管顧府中饋,直至她痊愈。
她心下雪亮,一下明白過來顧淮忱的言外之意,配合地假裝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