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們,”周沅也將手中紙條塞入領(lǐng)頭手中,“按這個地址去找,時間定為后日酉時。希望你們不要食言。”
領(lǐng)頭拼命點頭,“夫人,我們定不會讓您失望。多謝您的恩情?!?/p>
回到馬車,凌風(fēng)欲言又止,想問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周沅也先開了口,“凌風(fēng),今天這事你答應(yīng)我不要告訴侯爺,可以嗎?”
“夫人,您要那幾人去試探誰?”
“一個善于偽裝的人罷了?!敝茔湟搽[晦回答,“今日之事同侯爺匯報時,先告訴他你將那些歹徒都殺了。至于紙條一事,過幾日我會親自和侯爺說?!?/p>
“是?!?/p>
凌風(fēng)心想,過幾日我就去問問侯爺你究竟有沒有說!
馬車越駛越遠,她們沒有注意到領(lǐng)頭看見紙條上地址時,臉色刷地變白了。
……
顧淮忱踏入府邸,凌風(fēng)立刻迎上,稟報了途中遭遇歹徒一事。并依周沅也之意,只道已將那些人悉數(shù)解決,未提其他。
多年相伴,凌風(fēng)之于顧淮忱,早已超越主仆,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見他負傷,顧淮忱命府醫(yī)好生照料,且給了凌風(fēng)幾日休憩。
隨后,顧淮忱匆匆趕到主屋,見周沅也毫發(fā)未損,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日后出門必帶侍衛(wèi)!”顧淮忱難得帶著命令語氣和她說話。
他心中確確實實涌動著真切的恐懼。若他今日沒有堅持讓凌風(fēng)隨行護佑,她一個弱女子遇著手持利刃的惡徒,后果該如何設(shè)想?
這樣想著,他就不能自主地將面前的妻兒擁入懷中。
周沅也感受到他心臟的劇烈跳動,那是擔心,是恐懼。
她任由他抱著,等他氣息漸穩(wěn),才從枕邊取出件毛領(lǐng)厚斗篷,“侯爺,別這樣板著臉了。瞧,您前幾日不是想要妾身給您做些什么嗎。”
她原是想等他外出那日再給,可現(xiàn)下還是哄好他比較要緊。
“前幾日不是說沒空?”顧淮忱故意問,“不會別人幫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