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極了的眾人,一歇便是兩天三夜。
直到第三日早晨,才一個個的有些精神。
沈潮生每日都在瑪祥仲巴杰的帳外揮刀鍛煉。
既是鍛煉,也是收斂那一身煞氣。
瑪祥仲巴杰倒也懂事。
一連三日未出,就連餐食都由王忠嗣派人送來。
卯時三刻,沈潮生正將手中陌刀舞的虎虎生風(fēng)。
遠處的哥舒翰提著食盒走來。
“見過哥舒牙將。”
沈潮生抱拳行禮。
哥舒翰將食盒往旁邊石墩上一放,目光落在沈潮生手中那柄陌刀上。
“沈都尉這刀使得好氣勢,若是被結(jié)結(jié)實實砍一刀,只怕是得人馬皆碎?!?/p>
沈潮生收刀而立,見哥舒翰目光灼灼,已知其意。
“末將不過是每日揮刀強身,哪及得哥舒牙將馳騁沙場的真功夫。”
“哎!”
哥舒翰擺手大笑,伸手從腰間摘下橫刀。
“早聽帳下親兵說過,沈都尉驍勇善戰(zhàn),在那吐蕃軍陣中殺的有來有回?!?/p>
“今日若不討教兩招,某這心里頭可就跟貓抓似的?!?/p>
說話間,已退后三步,單手握刀斜指地面,那姿態(tài)看似隨意,步子扎的極穩(wěn)。
沈潮生見他神色誠懇,并非驕矜挑釁。
“既如此,便請牙將賜教。”
話音未落,手中陌刀已斜挑而起。
沈潮生雙手握柄,整個人如鐵塔般矗立。
沉下腰馬,刀身未動,氣勢已先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