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你們……”
按理來說,此時的王忠嗣與哥舒翰,應(yīng)當是在隴右才對。
王忠嗣在姑臧城等著自己,是為了給自己撐腰做膽。
只要沈潮生與王忠嗣還未離心,那么這個節(jié)度使,沈潮生就能坐的安穩(wěn)。
如此大恩,當真難報,只能默默將這一切記在心底。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哥舒翰語氣略帶揶揄。
“如今沈二郎被圣上點為河西節(jié)度使,手握七軍三捉守,我這當“鄰居”的,自然要來道喜一聲?!?/p>
王忠嗣與哥舒翰配合默契,一人一句,就讓沈潮生尷尬的摳腳。
看著沈潮生一臉為難的神色,王忠嗣這才大笑出聲。
“得了,你小子趕緊給咱下來!進了城還敢坐著!”
哥舒翰拍了拍沈潮生大腿,沈潮生識趣的翻身下馬。
哥舒翰自己坐上馬背。
沈潮生倒也無所謂,跟沈嘯一起牽馬。
哥舒翰與王忠嗣對視一眼,這小子依舊如此心性,不枉來此一遭。
“沈二郎,圣君有旨,要出兵吐蕃?!?/p>
王忠嗣面色嚴肅,一句話便將氣氛拉的沉重。
“河西道離吐蕃更近,七萬兵馬所需的行軍輜重要比其他路少些。”
“故若是進軍吐蕃,還得讓沈二郎調(diào)出赤水軍三萬兵馬,大斗軍七千兵馬,建康軍四千兵馬參戰(zhàn)。”
“可是如今二郎已在安西立下戰(zhàn)功,若再入吐蕃,只怕整座天下都容你不得。”
“所以,等到明年三月發(fā)兵吐蕃,沈二郎盡管跟在后頭……”
“雖無功勛,但能長些見識也好。”
王忠嗣剛把話說完,哥舒翰便探出身來。
“沈小子,你說咱打了這么多場仗,怎的就讓你這小子先穿上了紫袍?”
“哪怕咱倆已經(jīng)熟絡(luò),依舊讓咱好幾夜沒睡一個安穩(wěn)覺?!?/p>
沈朝生自然明白,哥舒翰話中的意思。
如今,大唐武將如云,一個蘿卜一個坑。
想要升官,便要等其他人讓出位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