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海貨倒進盆里,再將兔子用雞罩子罩住,扔了點野菜,才有工夫舀了勺涼水呼嚕嚕地喝起來。
喝夠了,他就去廚房做早飯。
誰知剛站到灶臺前,就聽到隔壁院里傳來趙淑蘭哭哭啼啼的聲音:
“村長,您可是我們村最德高望重的人,楚家那個煙鬼差點把我兒子搞廢了,這件事總不能這么算了吧?”
村長嘆了口氣。
“這事我聽說了,但也不能怪楚蕭,你雖然借給曉琴三斤米,但也讓她給你納了鞋底?!?/p>
“人家付出了勞動,欠的米也就還清了,你也不要太計較?!?/p>
“什么太計較?”趙淑蘭白了村長一眼:“我們才是親戚,你怎么老幫著楚蕭說話?”
村長老臉一沉。
“怎么說話的?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忘了曹曉琴兩個哥哥怎么死的了?”
“還有曹老爹,當初可是為了不讓村子里的人畜受害才上山打狼的?!?/p>
“楚家如今變成這樣,村子里的人都得念著曹老爹的好,得饒人處且饒人,知道不?”
“什么得饒人處且饒人,”趙淑蘭嗤笑,“分明是你看中他家后山的地皮了。”
“你,你你……”村長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楚蕭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昨天他當眾打了趙淑蘭的臉,此時她正拉著村長告狀呢。
只是她說村長看中他家地皮,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媳婦準備把地皮賣了?
想著,他趕忙跑向曹曉琴的房間。
誰知推開門,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一人。
就連衣柜里的衣服和床上的被子床單都不見了。
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媳婦不會帶著小姨子跑路了吧?
如今大乾戰(zhàn)火連連,山賊草寇橫出,她兩如花少女若被壞人碰上,會是什么下場,無法想象。
他也顧不上做飯,拉開院門沖了出去。
此時,山溝里。
曹曉琴提著水桶,帶著曹曉月往家里走。
曹曉月挽著姐姐的胳膊,輕聲問:“姐姐,姐夫變好了,你會不會原諒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