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她為啥不管管兒媳婦胡說八道?
還有老二,不是醒了嗎?怎么在屋里裝死?
怎么不管他媳婦兒,不像往常那樣呵斥他媳婦兒胡攪蠻纏?
自己這個大哥回來他也不像往常那么關(guān)心。
他這是也有怨氣,怪自己這個大哥嗎?
沈?qū)幰娕岽蟾鐨獾眯靥乓还囊还膮s不知道怎么反擊的樣子,心里就笑。
原主的訴求很簡單,就讓裴二郎別那么犯賤舔大哥,或者少舔一點,那裴大哥也沒法一直拿捏他們。
無奈現(xiàn)實就是想讓舔狗不舔,除非長江倒灌,真是少舔不了一點,所以原主才那么痛苦。
現(xiàn)在她和裴長青穿過來,直接掀桌,裴大哥根本沒法再拿捏二房。
所以二房那么憋屈,純粹裴二郎腦子有坑。
沈?qū)幗o裴大哥氣夠嗆,他不能和婦人拌嘴吵架,丟下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便進(jìn)兒子屋看書去了。
沈?qū)幎⒅鴮γ媾岢蓸I(yè)那間完好的東廂,白眼翻上天。
裴家正房三間,一明兩暗,東間是裴大哥夫妻的臥房,中間是堂屋和會客房,西間是裴父裴母的房間。
另外還有一間正兒八經(jīng)的東廂,原本是裴二郎夫妻的房間,后來裴成業(yè)七歲的時候裴大嫂略提了一下孩子長大要和父母分房睡,裴二郎就主動把東廂讓給大侄子。
他則把西邊挨著灶房的一間矮小的柴房收拾出來,帶著老婆孩子住進(jìn)去。
這間西廂又矮又小,冬天潮濕陰冷夏天濡濕悶熱,住不幾年就能得關(guān)節(jié)炎。
沈?qū)幓匚莩燥垼掏虜?shù)豆粒。
這種把豆子泡發(fā)再熬稀飯的做法,她覺得好難吃,而且不好消化吧?
大人還湊合,倆崽兒能行嘛?
裴長青靠在被褥上,看著媳婦兒蹙眉呲牙的,顯然難以下咽。
他有些心疼,媳婦兒何時遭過這罪啊。
方才裴母要給他喂飯,他不習(xí)慣,而且對裴母也有些排斥就自己端著碗硬吃了半碗。
粟米混著雜豆,也舍不得柴火烀爛爛的,吃起來有些微豆腥氣。
“媳婦兒?!彼÷晢舅?,想安慰她。
沈?qū)幷龜Q眉咧嘴,想著怎么弄點好吃的給裴長青補(bǔ)補(bǔ)身體,她和崽兒也得改善一下伙食。
她扭頭對上他幽深的黑眸,那里面滿是關(guān)切,她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
她小聲道:“你等著,明兒我就給你做好吃的補(bǔ)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