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今溪不認識他們,但她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于是轉頭看向楊語安。
只見楊語安呆滯地看著前方,嘴巴久久都無法合上。
她頭上那不乖順的發(fā)箍再次滑落至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一刻楊語安好像才反應過來,在將發(fā)箍推回去的同時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桑墨!”
她這一嗓子堪稱是拉響警報的音色,嚇得野今溪一激靈。
車里的兩個男生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個離窗最近的男生彎著眉眼對楊語安說:“剛剛在臺上就看到你了,你喊的最大聲?!?/p>
說著還沖她豎起了一個拇指。
楊語安急得想一腳跨過這兩米寬的自行車道,但因為實在是不可能,所以她這會兒只能原地抓耳撓腮。
她嘴上夸著eals3三人今天在舞臺上的表現,說了一堆,可惜野今溪一個字也沒聽清,不知道車里的人能不能聽清。
估計也沒辦法聽了,因為車道通了。
桑墨探出頭向小粉絲揮了揮手,然后囑咐道:“早點回家,注意安全?!?/p>
他話音還沒落呢,車就已經先開了出去。
楊語安就這么眼巴巴地看著,還往前跟了幾步,跟個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極了。
過后又轉過身看向野今溪,一副“人生值了”的表情對她說:“我現在立馬死掉也沒有任何遺憾了?!?/p>
表情平靜又安然。
野今溪聽了趕緊把她的三觀拉回來,“說什么胡話呢!”
“哦對,我還要去隨機娛樂海選呢,那我去完再死。”
其實楊語安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感覺她的腦子有點不在線,身子飄飄的,于是嘴就這么自己做了主,想說什么說什么。
她今天的這一番經歷回家后還跟在樓下偶遇的席珋說了一遍,上了樓后又跟在家看電視的爺爺奶奶講了一遍,夜里爸媽回來后她又講了一遍。
不止如此,之后的一個星期里,野今溪只要見到她,楊語安的嘴里都是那天音樂節(jié)的二三事,聽的她都要背過了。
終于——
她們掰著指頭數日子,挨到了下線海選當天。
“怎么辦,我緊張?!睏钫Z安出地鐵后右腿就止不住的打顫,走起路來都有些奇怪。
野今溪同樣如此,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到身旁的兩個人都可以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