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將佛珠還予和尚?”
慕容婉聰慧過人,猜出了牧晨的用意。牧晨點(diǎn)點(diǎn)頭,
“可否賣給在下一個人情?”
慕容婉嬌媚一笑,眼神狡黠,
“恩公有命,小女子怎敢不從!嘻嘻,只是公子的人情不知有多大?”
牧晨心知其意,發(fā)覺自己掉進(jìn)慕容婉的陷阱,無奈道,
“但有所命,莫敢不從,只要在下辦得到的,定當(dāng)盡力!”
“嘻嘻,啰!”
慕容婉從懷中衣襟里掏出佛珠,遞給牧晨。行癡和尚見堂堂佛門信物藏在一女子懷中,吃了一驚道,
“阿彌陀佛!施主你……”
“你什么你?不想要就扔了!”
慕容婉瞪了一眼,心道本姑娘的胸脯不知迷倒多少男人,你這個和尚卻不解風(fēng)情,若非見你生得英俊,本姑娘懶得搭理,可惜卻做了和尚,又看了一眼牧晨,見牧晨英俊硬朗的面孔,且英氣十足,眼波流轉(zhuǎn)間不知在想些什么。
牧晨將佛珠遞給行癡,行癡拿在手里,口宣佛號,對著佛珠念了一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覺得還是不妥,又念了兩遍。牧晨師兄弟二人看得發(fā)呆,慕容婉牙關(guān)緊咬,胸口起伏,氣不過行癡把她視作妖物一般,冷哼一聲,沒有發(fā)作。
牧晨心里暗笑,行癡和尚除了對武學(xué)頗有天賦之外,為人處世實(shí)有不足,他當(dāng)著慕容婉的面這么做,無意間傷了別人的面子??粗盍艘槐橛钟倌?,道,
“行癡!佛門講四大皆空,佛珠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空,既然皆空何須再念?”
行癡一頓,嘴里將牧晨的話念了一遍,眼神愈來愈亮,
“阿彌陀佛!牧兄悟性頗高,與佛有緣!”
這時張超見河中心有船劃來,高聲喊道,
“船家!快些過來!我們要渡河!”
那艄公應(yīng)了聲,撐船緩緩而來,牧晨幾人見那艄公是個老者,須發(fā)皆白,穿一身麻布袍子,臉色紅潤不顯老態(tài),顯然是個練家子。
“一人十文錢,共四十文!”
牧晨正欲掏錢,斜刺里閃過一個人影,丟出一兩銀子道,
“我給你一兩銀子!載我三人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