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根本不算什么。
東方凌純潔無辜是偽裝,但自閉孤僻可不是,他有嚴(yán)重的自我毀滅傾向。
一旦失去了交談的興趣,如何都不會在開口了。
君羲拿起一旁丟下的畫,放在東方凌面前。
“阿凌,當(dāng)真不想知道孤為何說你的畫顏色完全不對?”
丹青算是東方凌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他喜歡一個人揮毫落筆,潑墨作畫,將心中的喜怒哀樂,不為人知的陰暗通通藏在畫中。
作畫是他宣泄內(nèi)心情緒的一種方式。
東方凌神色微動,他是想知道的,更何況,他性格驕傲,自認(rèn)為那幅藍天白云圖同外面的藍天白云是一比一復(fù)刻。
君羲不在意東方凌又龜縮回自己打造的厚重殼子里,自顧自說道:
“琉璃墻雖明凈透亮,但透過墻去觀賞四季風(fēng)景,總歸是蒙了一層?!?/p>
她言語中,不乏鼓勵之意。
“阿凌,很多事情,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只有親自走出去看,你才知曉孤說的都是真的?!?/p>
東方凌閉上眼,一副不愛聽的模樣,君羲也不強求,今天東方凌和她說的話已經(jīng)夠多了。
說實話,是超過她預(yù)期的。
來日方長,她和夫郎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
“阿凌,你好好想想吧?!?/p>
君羲最后看了他一眼,抬手想摸摸少年腦袋,東方凌沒說話,卻是往一旁躲了下。
少年郎怪倔的,不如他意,碰都不讓碰。
君羲舌尖頂了下腮幫子,鳳眼劃過一抹危險暗沉。
遲早有一天,她要讓天使般的少年主動求她碰。
“阿凌,孤先回去了。”
剛出房門,東方熾就像大狗一般沖過來,笑意燦爛,很有感染力。
“姑娘,我弟弟如何了?他同你說了多少句話?”
君羲看向少年郎高挑的身材,他瞳孔含笑,桀驁鋒利的眉眼被笑意暈染,看上去意氣風(fēng)發(fā)、張揚肆意。
看著這張臉,她不得不感慨,除了沈長卿,她挑選夫郎的眼光是極好的。
“不多?!?/p>
東方熾有些失望地“啊”了一聲。
君羲峰回路轉(zhuǎn),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