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總,你還真會找地方?!?/p>
車開不進胡同,只能停在外邊,再往里走,宋思銘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多少有些無語。
好歹還有一個盧增漢,沐可欣這也太不拘小節(jié)了。
“我可是搞藝術(shù)的,不要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我?!?/p>
沐可欣先是自嘲了一句,而后解釋道:“原本,江臺的恒達廣場是要建在這里的,就因為這個飯店的老板鐵了心地不搬,最后才換到現(xiàn)在的位置?!?/p>
“那還照顧他生意?”
宋思銘有些不理解。
“我覺得一個人能堅持本心,不為外事所擾,很不容易?!?/p>
“反正我是沒做到?!?/p>
沐可欣嘆了口氣,說道。
她的夢想是當一個畫家,走遍全世界,走到哪畫到哪,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在為接班做著準備,畫筆都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動過了。
相反這個飯店老板,當時的拆遷費,高達上千萬,但人家就是不為所動。
沐可欣打心眼里佩服這種人。
“但街坊鄰居,恐怕沒一個說他好?!?/p>
宋思銘從另一個角度分析這件事。
拆遷這種事,既關(guān)乎個人,又關(guān)乎集體。
本來應(yīng)該是住戶和拆遷方的矛盾,但最后往往會演變成,想拆的和不想拆的,兩方住戶之間的矛盾。
畢竟,有一個不拆,整個拆遷計劃就推進不下去。
之前,宋思銘在屯頭村,勸說大家搬遷的時候,就曾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村民王鐵柱沒有任何原因,就是不搬。
要不是恰好王鐵柱的兒子,在十字坡走失,又恰好被宋思銘召回來,屯頭村的搬遷問題就卡在那了。
“確實是這樣?!?/p>
沐可欣苦笑道:“這個飯店剛開的時候,沒少被街坊搞破壞,玻璃三天兩頭被砸,不過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飯店門口。
沒有牌匾,只有一張紅色的紙貼在門邊,紙上寫著兩個字——善緣。
“邰老板,我們到了?!?/p>
進門之后,廳內(nèi)沒人,沐可欣沖著里面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