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亂石中間,并肩站著張毅等一行四人。
邪和尚手中握著一枚粉紅色的玉簡,對著前面某處,沉思不語。
厲天、恨天二人更是不說話,目光灼灼,似乎在做著什么決定。只有張毅顯得有些吃驚的樣子,眼神閃爍不定,不知在打著什么主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邪和尚收回目光,略帶一絲興奮的道:“沒錯,就是這里。只要走過前面的兩個法陣,就能抵達(dá)咱們這次的目的地。這次我們挑選的是一條捷徑,相信會比那人早到,到時候咱們只需要以逸待勞,就能將其一舉擒獲?!?/p>
聞言,厲天、恨天二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興奮來。其中厲天目光一閃,冷靜的說道:“這條路雖然沒錯,但卻并不好走。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前面應(yīng)該布置了數(shù)道法陣。生死殿內(nèi)的陣法,各個非比尋常,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在弄清楚法陣的威力之前,我不會輕易涉險。”
“哈哈??!厲道友還是這般謹(jǐn)慎?!毙昂蜕谐诙瞧ぃ笮Φ?。
“哼,在下乃是死過一次的人,自然知道生命的可貴。我可不愿意,用自己最后的這條性命來冒險。如果邪和尚你不怕的話,不妨在前開道,我兄弟二人,可沒有這個膽量?!眳柼煺f出這句話,臉不紅氣不喘,放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樣。
一名元嬰期老怪,竟然可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rèn)自己膽小,其xiong襟氣度可見一斑。尤其是,此人竟然沒有半點虛偽,雖然修習(xí)的功法與人類修士大不相同,但仍然令張毅暗生敬佩之情。
就在張毅低眉凝思之際,耳邊又傳來胖和尚的聲音:“厲道友恐怕弄錯了一件事。咱們眼前的陣法,只不過占據(jù)了亂石堆的一角。既然咱們都沒有絕對把握沖破此陣,那么只需要多走幾步路,繞過這里也就是了?!?/p>
張毅心中冷笑:“事情恐怕沒他說的這么簡單。”若他是布陣之人,絕不會布置一個無用的陣法,擋在路中間。但不得不說,這邪和尚的提議,是解決目前難題的最好方法。
于是,眾人相繼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
四人捏了個法訣,憑空卷起一股黃霧,將所有人都包裹在了云霧中。一陣邪意的陰風(fēng)吹來,將這團(tuán)云霧朝遠(yuǎn)方吹去,遁速之快,比起張毅最極致的速度,還勝數(shù)倍之多。張毅心中一凜,身上藍(lán)光閃爍數(shù)下,一個護(hù)罩憑空出現(xiàn),將他全身護(hù)在了中央。
他暗松了口氣,目光一轉(zhuǎn),卻見那三名老怪各個神色自若,身上并未出現(xiàn)任何防護(hù)罩,任憑猛烈的罡風(fēng)吹拂過來,卻面不改色。
他心中暗嘆,跟元嬰期老怪相比,自己還差得遠(yuǎn)呢??!想起上次獨斗滄溟老人的時候,此刻不禁暗呼慶幸,若是對方那時擁有本身一成以上的功力,結(jié)局恐怕就十分不妙了。
四人走了一炷香時間,卻發(fā)現(xiàn)事情越來越不對。
一路之上,亂石成堆,黃土漫天。
云霧突然一頓,幾個老怪似乎有默契般,同時飄身落下。隨即云霧急速轉(zhuǎn)動了起來,迅速朝中間涌來。
張毅悶哼一聲,化作一道光芒,從云霧中急竄而出,出現(xiàn)在那群老怪的身后。
他心中慍怒,這些家伙,在收起云霧之前,竟然連一聲都沒有通知他,讓他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暗虧。他目光陰沉的在他們背后掃了兩眼,沉默起來。
“哈哈,小子,剛才貧僧不過是想試一試你的反應(yīng),你果然沒有讓老夫失望?!毙昂蜕蟹欧鸨澈笊L著一只眼睛,頭也不回的高聲笑道。
厲天冷哼一聲,道:“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看過了,不論咱們怎么走,這座陣法始終就在眼前。除非我們退出此地,否則,就只有硬闖一途了?!?/p>
“退出自然是不可能的。哈哈?。∵@次,這小子可要派上用場了?!毙昂蜕谢剡^頭,大有深意的看了張毅一眼,說道。
厲天、恨天二人,沒有出言反駁,顯然是同意了邪和尚的說法。
張毅臉色大變。
這三個老怪,所打的主意,就是讓他去試探那個法陣。
要知道,這個法陣可是連三名元嬰期修士都不敢輕易涉足的地方?!痹趺?,小子你不想去?”邪和尚頓時臉色一沉,聲音也嚴(yán)厲了幾分,“二位道友,此人可是你們帶來的,如今卻不聽話了,你們說該怎么辦?”
“哼,這個容易。我有一套口訣,一旦念動,方圓五里之內(nèi)的尸蟲,全部會暴躁欲狂。此人體內(nèi)種有尸蟲,哼,到時候要受尸蟲噬體之苦,連大羅金仙也就不了他?!焙尢祀y得的說了一句,卻冷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