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遠處高空中,一朵青色的云團滾滾而至,無邊的威壓降臨御獸宗上空,仿佛要將御獸宗壓垮一般。
“元嬰期修士!”
鬈發(fā)老者驚呼一聲,臉色數(shù)變,竟然停下了遁光,腳踏云團的向青云迎了上去,躬身說道:“不知是哪位前輩蒞臨我御獸宗,晚輩安謐全,有失遠迎,還望前輩恕罪!不知前輩來本宗有何貴干?”
下方的人群,聽到鬈發(fā)老者的驚呼,一個個大驚失色。尤其是那種威壓,作用在凝氣期弟子身上,壓得他們喘不過起來,甚至有些修為略低的,直接昏厥了過去。而所有靈獸,也在這一刻停止了騷動,趴伏在各自主人身上,瑟瑟發(fā)抖起來。
“嘖嘖,據(jù)說御獸宗上下,都有自己的本命靈獸,但我從你身上,卻沒有感受到半點靈獸的氣息,倒真是奇怪?!?/p>
那云層中的人,沒有直接回答鬈發(fā)老者的提問,而是自顧自的言道。
鬈發(fā)老者掃了一眼下面的情況,心知對方來者不善,否則絕不會如此囂張的釋放出所有靈壓,擾亂御獸宗的清凈。
現(xiàn)在御獸宗,也只有太上長老一人,可以與這人相抗衡了。不過太上長老遲遲未到,必須得先拖住此人再說。
打定了主意之后,鬈發(fā)老者的態(tài)度更加的恭敬:“回前輩,晚輩的確是有本命靈獸的。只不過,那靈獸正在處于進階階段,被晚輩放置到了密室之中,所以前輩沒有發(fā)覺晚輩身上的靈獸氣息,也是正常。”
“原來如此,嘿嘿,原本我以為,你的靈獸可以收斂氣息到連我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程度,才產(chǎn)生了興趣,卻不想是這個結(jié)果?!痹茖又腥怂坪跤行┦?,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冷笑道,“本人此次前來,是為了了卻一百五十余年前的一莊恩怨,你御獸宗勢必要為當年之事,付出代價。我就先拿你開刀,收回點利息吧!”
“前輩……”鬈發(fā)老者還想說些什么,但云層中人顯然已經(jīng)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只見從云層中,突然閃過一道巨大的青色劍影,轟然而落,挾著無盡的天威,向鬈發(fā)老者斬了下去。
鬈發(fā)老者對這人驚懼非常,想也不想就立刻朝后山遁去。
笑話,對方可是元嬰期修士,自己一個結(jié)丹初期,甚至連靈獸都沒有帶在身上,又怎么可能是對方的敵手?
“咦,竟然直接使用血遁,這份果斷,倒是十分罕見,只可惜,即便如此,也逃脫不了滅亡的下場。”
云層內(nèi)的那人冷笑一聲,聲音冰冷至極。
只見那鬈發(fā)老者身體猛然一晃,周身紅光閃爍不定,一道薄薄的血紅色光罩,眨眼間形成。
他的速度暴增了三倍。
但是那道巨大的劍影速度更快,宛如流星趕月,朝那人追了上去。
“??!”天空中傳來一陣慘叫,響徹整個御獸宗,震撼著御獸宗內(nèi)每一個弟子的心神,令他們惶恐無地。
那鬈發(fā)老者被劍光一劈為二,形成一蓬夾雜著腥氣的血雨,墜落了下來。
安長老在御獸宗雖然不是第一高手,但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無數(shù)弟子以他為榜樣。
可是如今,他竟然被人一招斬殺,對于下面御獸宗弟子的心靈,產(chǎn)生了極大的震撼!
這時,那片青色的云團才一陣翻騰,張毅冷峻的身影浮現(xiàn)出來,銳利的眼光,如同利劍般從下方的御獸宗弟子身上一一掃過,神色淡漠的說道:“接下來,該下一個了?!?/p>
下一個?
御獸宗的眾弟子噤若寒蟬,全部都低下了頭,甚至有些機靈點的,還裝暈躺倒了地上,生怕被這魔頭相中,成為“下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