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不……不好了,西苑的白林,已經(jīng)放下話來,要找?guī)熜帜闾魬?zhàn),爭奪符箓門第一天才弟子的資格。”喬允屏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滿是焦急的對張毅說道。
張毅放下手中的玉簡,眉頭輕皺:“你先慢著點,把話說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從上次給喬允屏煉制了一枚中階靈符之后,二人就時常往來,彼此已經(jīng)十分熟稔了。張毅也時常抽出一些空閑,對喬允屏進行指點,讓她受益匪淺,制符的能力大幅度提高,現(xiàn)在已經(jīng)摸索到了中階靈符的邊緣了。
喬允屏皺著瓊鼻,說道:“你也知道,我們東苑與西苑向來水火不容,如今兩苑各自出現(xiàn)了一名天才制符弟子,已經(jīng)激起了那些下面弟子的熱情。許多人都在私下里談?wù)?,你們究竟誰才是符箓門第一天才弟子。為此,那白林主動向張師兄你發(fā)出挑戰(zhàn),要爭奪這一稱號?!?/p>
喬允屏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氣。
此事牽扯到兩苑之爭,自然是十分激烈的,難怪下面的弟子如此的熱心。畢竟,誰都不愿意在對頭面前勢弱。
但是張毅卻感覺到,此事應該沒有這么簡單。
對于這個白林,他心中一直都持有幾分戒心的。畢竟,對方出現(xiàn)在符箓門的時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點。
他沉吟片刻,突然抽出一枚傳音符,交給喬允屏:“你去將這枚傳音符,通過西苑之人,交到那白林的手中。”
喬允屏看了張毅一眼,雖然不解他的意思,但還是乖巧的點頭,同意了下來。
等她離開之后,張毅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所在意的,并不是一個符箓門第一天才的名頭,而是白林的真正目的。不過,不管怎么樣,先見見那人再說。
三天之后,張毅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了符箓門的一片后山之中,迎風而立,如同一桿標槍,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不久,從遠處緩緩走來了一個白衣男子,腰間系著紫授玉帶,面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只是,這人的眼神中,卻偶爾閃過一抹冰冷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你就是白林?”張毅頭也不會的問道。
“不錯。這一次你把我約到這里來,難道是想在這里比試一場,確定符箓門第一天才的歸屬么?”白林仰天打了一個哈欠,露出嘲弄之色。
“說吧,你這次的真正目的。”張毅依舊是面無表情,直奔主題。
白林奇怪的看了張毅一眼,不解的道:“目的?這不就是我的目的嗎?哈哈,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么目的?!?/p>
張毅緩緩轉(zhuǎn)身,盯著白林的雙目,看了半晌,冷笑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以閣下元嬰后期修士的身份,莫非真的對區(qū)區(qū)一個虛名這么熱衷么?若是這樣的話,在下讓給你又有何妨?”
這白林竟然真的是元嬰后期的高手。就在剛才,他用神識掃過張毅的時候,張毅已經(jīng)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被道破身份,白林非但沒有任何驚訝,反而大笑起來。
“這話似乎并不好笑?”張毅冷聲道。
“的確不好笑?!卑琢滞O铝诵β?,目中閃過一抹冷芒,“我只是在笑,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
“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見我一面?”張毅露出恍然之色。
其實,在張毅確認此人身份的同時,對方又何嘗不是在確認他的身份。如今兩人都已經(jīng)達成了目的。
但事情并不會因此而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