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后,摩柯與尤憤從遠處天空中疾馳而至,攜帶著一股腥風,給人一種蕭殺的感覺。
張毅抬頭看去,發(fā)現那尤憤面色蒼白,臉上還多了一道疤痕,給他增加了幾分猙獰的味道。
顯然,此人在與深淵惡蛟的爭斗當中受了傷,那道疤痕極深,幾乎將他的頭顱一分為二。甚至到現在還有一絲絲的血跡從傷口處流出,只不過不太明顯罷了。
那摩柯的樣子卻好的多了,幾乎與離去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分別,倒是腰間的一個儲物褡褳鼓鼓囊囊,看上去盛滿了東西似地。張毅還清楚的記得,這只儲物褡褳在他離去的時候,并沒有這么飽滿。
“怎么樣,那只深淵惡蛟已經被你們擊殺了嗎?”張毅緩緩的收回了視線,平靜的問道。
“嗯,它不會再去作惡了。只是沒想到的是,此兇獸在臨死之前,竟然會爆發(fā)出如此強大的威力,尤道友差點被他一口咬碎。就連我,若不是躲得及時,恐怕也難逃毒手?!蹦逻駠u不已。
“張道友,剛才那深淵惡蛟給你的玉簡如何?是不是假的?”尤憤倒是對自己臉上的傷勢并不太在意。
其實,在他們祭祀殿內,有著無數神奇的上古巫術,別說這點小小的傷勢,就算是將手臂斬斷,也能利用上古巫術重新生長起來。甚至在傳說中,曾經有一名古巫在一場廝殺中失去了頭顱,但卻重新安上之后,繼續(xù)戰(zhàn)斗的情形出現。
當然,這種傳說在外界來看,可信度并不是很高。不過但凡是修煉過巫術的人大都對此深信不疑。
只要尤憤本人能突破現有的桎梏,進階到巫師的境界,就有機會修習上古巫術。利用這些神奇的巫術,治愈這點小傷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不過,現在他卻只能苦苦忍耐,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如此恐怖的傷口,對他的實力還是有所限制的。
“這里我復印了兩份玉簡,兩位道友不妨拿過去一觀,或許就能夠判斷出其中的真?zhèn)??!睆堃阈闹凶匀灰膊荒艽_定。
他將手中的兩枚玉簡分別交予兩人,然后徑直走到一塊突起的黑色石塊上,將身上破碎的衣服扯下,又重新換了一身。
經過將近一個時辰的調息,再加上《化骨神訣》堪稱恐怖的恢復能力,他外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至于內傷,更是微乎其微,根本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摩柯與尤憤各自將手中的玉簡看了一遍,搖頭苦笑道:“我二人也從來沒有去過這九幽魔淵,里面的情況究竟如何,也是一無所知??磥?,也只有先去一趟那里,才能判定真假了。”
“在下也是這個意思?!睆堃爿p輕點頭,同意了下來。
眾人又經過一番商議之后,這才帶著僅存的幾名修士重新上路。這一路之上,他們又先后遭遇到了數批來自九幽魔淵的魔怪攻擊。不過,這些魔怪的實力普遍不高,最強的也不過相當于元嬰后期,并沒有對這群人造成什么威脅。
但是,這也讓他們耽誤了許多的時間。
符塔山位于荒西的中部地區(qū),山體并不是很高,只有三百余刃的樣子。不過,此山被無數低矮的小山丘環(huán)繞其中,看上去就像是在群山中高高聳起的一座寶塔一樣,這符塔山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
據說,上古大神通修為就是看中了此山的地理位置,才將周圍的群山利用陣法連接起來,組成了一道恐怖的大陣。即便是那些古獸,也不敢輕易涉足這些群山之中,否則就有隕落的風險。
而在符塔山的上方,就坐落著一個巨大的寶塔——鎮(zhèn)魔寶塔。
但是此刻,符塔山周圍的那些大陣,像是被從九天之上落下的天雷重擊過一般,看上去到處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坑洞。深得坑洞甚至足有七八丈的樣子,露出了洞底處漆黑而堅固的巖石。
而原本位于符塔山山頂處的鎮(zhèn)魔寶塔,此刻也是消失不見,只留下了無數的殘垣斷壁,以及一個巨大的魔窟。這魔窟如同一個無底洞一般,簡直深不可測,而且里面魔氣翻滾不已,形成了一個類似魔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