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恍然明白,其實中域仙修與十萬里荒原祭祀殿的矛盾,還是因修仙資源而起的。看來,無論在什么地方,資源都是極其關鍵的所在。
“難道以中域各派的實力,還無法對付這祭祀殿么?”張毅沉吟了些許,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要知道,光中域三大門派——昆侖仙派、一字金禪宗與五音門——就擁有極其深厚的底蘊,高手輩出,若是再加上一些其他中小門派,這種實力堪稱恐怖,理應不會對十萬里荒原產生忌憚才是。
王一郎苦笑:“事情若是這般簡單,那就好了。說實話,單論實力的話,我們中域自然遠超十萬里荒原普通的祭祀殿的。只是,這十萬里荒原的深處,有一座祭祀總殿,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據說,即便是在上古時期,此殿也是大大的有名。更可怕的是,在祭祀總殿內,有九位上古祖巫坐鎮(zhèn),即便是昆侖仙派,也不敢輕易招惹這等存在?!?/p>
“上古祖巫?那是什么?”張毅心中微凜。
“這上古祖巫,是將巫術修煉到極致的存在,存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修為更是通天。只是這些上古祖巫,盡管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渡劫期的仙修,但卻永不飛升??梢哉f,整個人間界中,幾乎無人是他們的對手。
幸虧這些上古祖巫,一生只守護在祭祀總殿內,除非整個巫派道統(tǒng)有傾覆的危險,否則,他們是不會出手的?!被劭臻_口替張毅解釋道。
張毅心頭微震,想不到人間界竟然還有這般強大的存在,實在是大大出乎意料。有九位上古祖巫坐鎮(zhèn),難怪中域修仙門派會對北荒蠻族投鼠忌器。
隨著與慧空二人的交談深處,張毅對于整個十萬里荒原,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尤其是有關祭祀殿的情況,了解的十分清楚。
“你們這一次,打探出了什么?”張毅繼續(xù)問道,貌似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此次前往十萬里荒原,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收獲。不過,我們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一些魔道之人,在十萬里荒原中出入頻繁,不知道是不是與祭祀殿有什么勾結,還是因為一些其他事情。這云森老怪,就是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的?!被劭諏堃愕故菦]有什么隱瞞。
畢竟,雙方都是仙修,在應對魔道方面,可以說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何況,這些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之事。
“嗯?!睆堃憔従忺c頭,思忖著什么。
這時,他突然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深處,皺眉道:“就這樣吧,你們現(xiàn)在既然已經安全了,本人也該離開了?!?/p>
剛才一戰(zhàn)的動靜,實在太大,驚動了周圍不少的修士。但是盱眙城周圍的修士的修為普遍不高,張毅自然可以不放在心上。但現(xiàn)在,已經有幾名元嬰期老怪從遠處而來了,里面難保不會有張毅的仇家。
“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若是有機會,我二人必定全力報答?!被劭諆扇诉B忙向張毅行禮道。
“不必了?!?/p>
張毅大手一揮,接著化為一道青虹,射向了天空。
他的遁術好快,才幾個呼吸的功夫,已經只剩下一個黑點了,再一晃之下,連那黑點都消失了。
這一僧一道出神的看著張毅離去的方向,心中生出無數的感慨,但是卻沒有多說一句話語。
張毅從盱眙城郊離開之后,一路疾馳,一連飛行了數日,距離嚴玲洲已經有數千里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嚴玲洲畢竟是孫家的地盤,就算他隱藏的再好,也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以孫家的實力,未必不能對付自己。
所以,他選擇暫時躲得遠遠的,以免再發(fā)生什么意外。
張毅走入了一座名為冰凌城的地方,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暫住了下來。
經過一番打聽之后,張毅才知道,這冰凌城是茱萸州的一座大城。據說,每一年的春秋季節(jié),都會有大片的冰凌沿著河道,涌入到此城之中。此城的名字,就是來源于此了。
張毅進入房間后,就盤坐在床上,手中持著一枚玉簡,凝眉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