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處于涼亭之上的眾人,也被這股罡風吹卷地人仰馬翻,十分的狼狽。要知道,這些可都是修為高強之人,竟然能被硬生生吹翻,足見其威力之大。
“啪啪??!”兩片綠黃相間的樹葉突然從樹叢中射來,速度之快,竟然使得張毅無法閃避。
他大吃一驚,二話不說撐開了護體結(jié)界,將身體緊緊包裹了起來。尤是如此,當兩片樹葉飛近的時候,其磅礴之氣勢,仍舊讓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轟轟??!”在樹葉的攻擊之下,他的護身結(jié)界一陣扭曲,經(jīng)被樹葉擊得搖搖欲墜起來。若不是他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在外層又撐起了一面小盾牌,恐怕此刻結(jié)界就要被這區(qū)區(qū)兩片樹葉擊破。
“不好,此處位置太高,根本躲不過罡風的襲擊?!睆堃泐D時明白過來,為何涼亭上擠著這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與他“分享”這絕佳的位置,原來人人都將此地視為兇險之地,唯有他不明就里,竟然傻乎乎的跑了過來。
想通了這點后,他二話不說,從高坡上躍下,一轉(zhuǎn)眼之后,就融入了后面的人群。
“咦,催道友,你怎會在這里?”張毅剛剛穩(wěn)定下心神,就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有一道倩影,竟然是他苦尋良久的催昕月。
此女正在涼亭正中間,說著什么。他的身旁,站著一胖一瘦的兩人道人。這二人的模樣長得真是奇怪,一個臉上皺紋彌補,一雙眼睛卻澄澈非常;另一人看樣子只有三十余歲的樣子,但說起話來,卻嘶啞的很,仿佛故意裝出的一般。、但張毅卻很快聽出,這嘶啞之音,并非他故意為之,而是他喉嚨里發(fā)出的原音。如果你看到他脖頸下方的一處觸目驚心的傷疤,或許你就會明白,此人為何會發(fā)出這種聲音了。
那道傷疤從他的下巴開始,如同一條胖大的肉蟲,一直蜿蜒至他的xiong口之上。若是力道再大一些的話,恐怕正好將其一劈兩半?;蛟S正是這樣的傷口,傷及了喉嚨,這才使他的聲音變了味道。
此女聽到張毅的喊話,緩緩轉(zhuǎn)頭,正好遇到張毅投來問詢的目光。
“咯咯,原來是張道友到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二位道友就是修仙界傳名已久的胖瘦尊者,乃是梅山老人的高徒。當年家?guī)熯€在的時候,與梅山老人最是交厚,經(jīng)常來往,所以從小我們就十分熟悉,經(jīng)常談經(jīng)論道?!贝伺疀_著張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
梅山老人?應(yīng)該叫梅山老怪才對。
張毅暗自嘀咕,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梅山老怪的相關(guān)資料。
據(jù)說,此人結(jié)丹中期修為,靠著一種極其怪異的功法,走遍了數(shù)千個島嶼,在同階修士中很難遇到敵手,闖下了偌大的名頭。
只是,或許是受了那種怪異功法的影響,他的性格也變得與常人大不相同,極喜歡劍走偏鋒,與一般人的行為大有不同。
更為奇怪的是,他一生收下了六位弟子,各個與眾不同。本以為他們可以傳承自己的衣缽,誰曾想,這些人在修煉他的本命功法時,卻總是因為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陰陽二氣,而落得個神毀人亡的下場。
于是,人們漸漸明白,那一套絕世功法,乃是上天特意為此人準備的,除了他之外,幾乎無人可以練成。
或許,梅山老怪也接受了這個結(jié)論,在他的最小弟子也爆體而亡之后,一連三十年的時間,此人都沒有再收過一名弟子。
直到數(shù)十年前,他突發(fā)奇想,分析出如果將體內(nèi)的陰陽二氣分開,專注于其中的一氣,或許能夠走出找個怪圈。
梅山老怪性格詭異,在想到了這個方法之后,就立刻著手展開行動。
他從凡人中挑選了一對雙胞胎兄弟,竟然長得一模一樣,然后另兩人分別修煉陰陽二氣中的一個,期間自然是危險重重,但卻使他們二人平安度過了,而且修為也大有長進。
只不過,這二人體內(nèi)的功法都走向了極端,一個陰柔無比,一個狂傲奔放,到了后來,連他們的模樣都受到了所習功法的影響,變得奇異起來。
可以說,這二人,都只繼承了梅山老怪一半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