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那些金輪經(jīng)過他特殊方法祭煉,威力倍增,一旦出現(xiàn)破損,也會對此人本身造成一定的損害。
這一次,他的所有金輪幾乎不分先后的被毀去,損失之大,簡直無法形容。這才是他氣怒攻心之下,嘔出了一口鮮血。
那群鷹隼顯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奮力地閃動著翅膀,才堪堪止住搖搖欲墜的身體。一片片黑色的羽毛從天空中飄落,如同天女散花。
長髯老者已經(jīng)無心欣賞這美景,二話不說,化作一道紫光朝遠(yuǎn)方射出。這一次,他嘗到了那群鷹隼的厲害,腳下唯一一枚金輪,轉(zhuǎn)動的飛快。
他恨不得立刻飛離險地,但那群鷹隼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它們同時轉(zhuǎn)頭,眼中的妖異光芒并未完全散去,再次發(fā)出數(shù)十道異彩,朝長髯老者背后擊去。
說也奇怪,這么多光芒在空中碰觸到一起,竟然一個個的匯合起來,最終形成一道一人多粗、數(shù)丈長的彩柱。
彩柱所過之地,天地為之變色,原本飄散在空中的云朵,竟然直接被其擊碎,消散的無影無蹤。
長髯老者臉色大變,匆忙之中只來得及掐了一個古怪的法訣,身體就被彩柱擊穿。他的軀體仍慣性般的朝前沖了數(shù)十丈之遠(yuǎn),才一頭栽倒地上。
那群鷹隼似乎也受不了如此強(qiáng)大的消耗,紛紛墜到地上。幸虧它們有著一雙有力的翅膀,才沒有從天空中墜落下來。
而就在它們以為,“獵物”已經(jīng)斃命之際,突然從長髯老者頭頂涌出一股濃煙,在濃煙中,一個嬰孩般的小人兒乘坐著一枚小巧玲瓏的金輪出現(xiàn),一臉的疲態(tài)。
這名小人兒睜開一雙大眼睛,驚駭欲絕的看著那群鷹隼,突然一拍金輪,朝遠(yuǎn)處射去。這一次,它的射速之快,比之之前猶勝三分,幾乎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遠(yuǎn)處。
那群鷹隼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異狀,一窩蜂的朝長髯老者的尸體撲來,如鉤的長喙銜住老者身上的皮肉,撕扯起來。
一名元嬰初期的修仙者,竟然被這群不通人性的長毛chusheng滅殺,若是說出去,恐怕會讓所有人驚掉下巴。
在生死殿的另一邊,卻完全是另外一副景象。
一名紫袍人似乎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一步步的朝前面的一座廟宇中走去。
這座廟宇外面,全部由高達(dá)的紅墻圍著,里面霧氣蒸騰,遮掩住了一切景象。這人步伐雖然極慢,但卻很有節(jié)奏,每踏出一步,身體就橫移一丈多遠(yuǎn)。原本距離廟宇還有二十多丈的距離,幾個呼吸就到了近前,十分的詭異。
這人走到廟宇前,并沒有急著進(jìn)去,而是負(fù)著雙手,仰面望著前面,露出凝思的神情。
他站在原地,足足有小半個時辰,似乎想通了什么,邁步登上了門前的石階。
木門“吱吱呀呀”的被他推開,里面突然傳來鶯鶯燕燕的歌舞聲。只見無數(shù)美貌女子穿著暴露,在一遍遍練習(xí)著舞技。
紫袍人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不耐。很顯然,他對這些歌舞并不感冒。就在他準(zhǔn)備動手之際,舞蹈的女子突然分開,形成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這條通道的盡頭,有一個紅衣女子盤坐在一座木床上,云髻散亂,一副慵懶的樣子。這名女子似乎覺察到了什么,緩緩扭頭,竟然露出了一張十分丑陋的臉孔。
這張臉,根本不似人臉,如同一個橘子,摔到了地上,又被人故意踩了幾腳一般。或許除了她那一頭柔軟的秀發(fā)外,沒有人能認(rèn)出她是一個女人。
但紫袍修士見了她,卻突然全身一震,原本抬起的右手竟然緩緩放下,連手上的靈氣也消散無蹤。
他的目光中,露出癡迷的神色,不顧周圍的花紅柳綠,朗朗蹌蹌的朝那女子奔去。鶯歌再起,這一次,那群美貌女子卻沒有一人再舞蹈,而是像下人一樣侍立在兩人周圍,唯有那一曲奢靡之音,在寺廟的上空回蕩。
中年男子口中不住的低喃著什么,似乎在向那名丑陋女子傾訴衷腸,亦或者訴說著離別之苦。而那名丑陋女子始終不發(fā)一言,只是用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神望著對方。僅這一個眼神就足夠融化萬千豪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也不知何時,兩人纏綿起來。他們對周圍的眾多美貌女子視而不見,眼中唯有彼此。中年男子的眼睛迷離,心也迷離起來。
他迷失了這一刻,他完全迷失了自我。也不知過了多久,中年男子突然身體一動,閃過一道寒光,而他的右手,則毫不猶豫掐住紅女飛脖子,“咔嚓”一聲,將其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