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警覺,命令第二分身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而他本人也身形一動,隱身在山壁上方的倒懸的冰琉間隙中,若是不仔細觀察,倒也很難發(fā)現(xiàn)。
只見那司徒君侯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眼睛不停的在洞內逡巡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那聲音正是發(fā)自他的腳下。
張毅并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暗自思忖著此人的目的。
當看到那句冰尸時,司徒君侯竟然停了下來,觀望了一陣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突然低聲說道:“張道友,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就躲在某處,肯定已經發(fā)現(xiàn)我了。”
果然是精明之人,結丹期的高手,沒一個是傻子。
張毅長笑一聲,突然自上方輕飄飄落下,揚聲說道:“是在下大意了。我離開之前,竟然沒有抹去地上的腳印,實在是個失誤。不知司徒道友不去追趕冰炎族的三人,反而過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那司徒君侯微微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張毅的問題,而是自信的道:“既然張道友已經來了,想必黑袍怪客也已經離你不遠了吧?不妨也讓他現(xiàn)身吧,在下并沒有什么惡意。何況,有你二人在旁,我也不敢做出什么對道友不利的事情?!?/p>
張毅目中精光一閃,知道瞞不過此人,拍手笑道:“司徒道友果然聰明,他已經在你身后了?!?/p>
此話一出,司徒君侯立刻回頭看去,果然見黑袍怪客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自己背后,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他神色變化不定,若當時張毅不提醒自己,那黑袍怪客又猝施辣手,此刻他的性命恐怕已經不保了。
想到這里,他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剛才的一瞬間,黑袍怪客足以讓他死上好幾次了。
“呵呵,道友果然身法高明,就連在下也不知道閣下究竟是如何出現(xiàn)的,實在是佩服、佩服。”他滿嘴苦澀,對張毅二人的忌憚有增無減。
張毅卻不愿意聽他啰嗦,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懶洋洋的說道:“道友來此,應該不止是想見識我們的身法這么簡單吧?究竟有何目的,不妨說出來?!?/p>
“其實,在下是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這才前來與道友商議的?!彼就骄钜膊辉倮@彎子,直接說道。
張毅目光盯在此人臉上看了一陣,心念急轉。
這人似乎與冰炎族三人交往甚密的樣子,著實令人有些不放心。在弄明白幾人的關系之前,他必定要對此人懷有提防之心。
不過,對方卻并非冰炎族人,至少不會為了那一個所謂圣女而不惜生命。所以,盡管要防范,卻也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
“哦,什么事情,道友不妨明說?!睆堃悴辉冈倥c他兜圈子,直接問道。
“我知道友乃是中途才加入我們這個隊伍,事先定然與冰炎一族沒有太多交集,這才放心與道友攀談。希望接下來我說的話,道友不要隨便泄露才好?!彼就骄钜荒樏C然,似乎在說一件關乎極大的事情。
張毅心中一驚,遂不動聲色的道:“這個道友放心,在下一向不是張揚之人,這點秘密,還是可以保證的?!?/p>
“這就好。哈哈,”聽到張毅的保證,司徒君侯似乎心情大好,接著話鋒一轉,問道,“難道道友也以為,這冰炎一族三人,是為了找尋所謂的千年冰參,才進入了這萬年寒洞?”
張毅心道,果然來了。
他似早已料到對方會問出這句話,心中沒有半點驚訝。但面上卻故意露出瞠目結舌的樣子,一臉大惑不解的看向對方:“司徒道友這話是什么意思?請恕在下愚鈍,,沒有聽明白?!?/p>
有些事情,就算自己心里知道,也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要聽到這司徒君侯真實的想法,同時也是為了證明對方的誠意。
果然,那司徒君侯沉不住氣了:“道友何必明知故問?你看這次冰炎族三人,一路走來哪里像是找尋什么千年靈參,分明是直奔內洞的樣子。在下可以肯定,這內洞中一定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們,但卻絕對不是他們口中的千年靈參。否則,我們遇到了那么多冰窟的分支,他們?yōu)楹螀s一直無動于衷,甚至連起碼的探查都不愿意。若非你我三人堅持,恐怕到現(xiàn)在那圣女都不會同意我們進入這些分支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