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拜火教究竟出了什么變故,竟然得你們這些人逃離火焰島?”張毅語氣中有一絲好奇。
這些人對望一眼,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人雖然表面上只有凝氣八層的修為,但其功力卻深不可測,竟然可以輕易擊殺一只三級黛鳶,絕對不容小覷。
仍是那名少女代眾人回道:“在半年之前,本教教主外出了一趟,回來之后,卻變得脾氣古怪起來。
教主變得喜怒無常,還常常命令我們?nèi)プ鲆恍┕殴值氖虑椤_@些事情個個難度極高,門中許多好手都因此而隕落。但教主卻對他們的死無動于衷,反而越發(fā)的變本加厲起來。
本門中的幾位長老,因為看不慣教主胡作非為,決定發(fā)動叛變,將教主軟禁起來,以保存本教的實力。只是事情敗露之下,反而遭到了教主的血腥清洗?!?/p>
“你們就是那幾位叛亂長老的手下?”張毅目光一閃,猜測道。
少女苦笑了幾下,說道:“凡是高層變動,必然牽動著我們低階弟子。若是我們不答應(yīng)那幾位叛亂長老的條件,早就死了。在左右為難之下,只有屈從于長老的威。只是,他們?nèi)匀坏凸懒私讨鞯膶嵙?,?shù)人聯(lián)手之下,仍然不敵教主。更重要的是,教主不知從哪里請來了一位陣法高手,布置了一個威力奇大的陣法,許多參與叛亂的弟子就是死在那個陣法中的。”
他們與其說是屈從于長老威,不如說是抱著僥幸的心理。一旦叛變成功,他們這些最先參與進(jìn)去的人,必然會得到新教主的重用,賞賜一些靈草、丹藥是少不了的,或許能夠借此機(jī)會,取得突破也說不定。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說又能抵擋得住誘惑?
“我對你們的爭斗沒有興趣,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們教主究竟出現(xiàn)了什么變化?”
“是。半年之前,教主歸來之后,我們許多弟子都發(fā)現(xiàn),教主走起路來極不協(xié)調(diào),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要費(fèi)很大的勁一般。從那之后,教主就宣布閉關(guān),一連兩個月之后,才出關(guān)。
出關(guān)之后,行為舉止倒是恢復(fù)了正常,但脾氣卻變得怪異起來。就連對少教主,也是嚴(yán)厲非常,動則打罵,甚至有幾次都是出得殺手,若不是教中其他人發(fā)現(xiàn),恐怕少教主都已經(jīng)死了多次了。
后來,幾位長老經(jīng)過一番分析,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jié)論,說是……說是……”
少女說到這里,顯出后怕的樣子,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張毅微微冷哼,斥道:“有什么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p>
少女長吸了口氣,鼓足勇氣說道:“據(jù)長老們猜測,教主可能是被人奪舍了。由于這個結(jié)論太過驚人,我們都很難相信?!?/p>
張毅沉默起來。
這種奪舍之事,他倒是聽人說過。
當(dāng)一個人明知必死之際,施展某種秘法,可以靠著強(qiáng)大的修為,元神離體。
不過由于元神的特殊性,必須得在兩個時辰之內(nèi)找到新的身體,奪舍之后,將那人的元神封印起來,自己則鳩占鵲巢,占據(jù)那人的身體。
這種奪舍之法,有很大的不確定性。首先,在元神離體之際,必須站著不動,不能施展任何法術(shù),這樣很容易被仇家趁機(jī)殺死。
第二,被奪舍之人的修為必須比自己低一個層次以下,否則,就可能引火燒身,奪舍不成,反而被人將元神滅掉。
最后一點,哪怕奪舍成功之后,由于一時之間無法適應(yīng)新身體的緣故,必須馬上閉關(guān)。這段時間奪舍之人非常虛弱,若是被人打擾,就可能功虧一簣。
從少女說的話中推斷,拜火教的教主極有可能真是奪舍之人,而且修為絕不僅僅是筑基初期。
這樣來說,拜火教的那些長老此時發(fā)動叛變,失敗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你們的運(yùn)氣倒不錯,竟然能從火焰島逃出來。我二人還有其他事情,你們好自為之吧!!”張毅說了一句,向鸞姓婦人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御空而去。
留在島上的少女等人,眼中生出迷惘之色。如今逃出拜火教,他們就徹底淪落為散修之人了,憑他們這么低的修為,又能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