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秀士等人看到張毅手中所持之物,同時一怔,然后變得表情各異起來。尤其是白衣秀士本人,眼神復(fù)雜,不知道是在憂慮還是在考慮著其他的什么事情,目光閃爍不定的樣子。
這時,張毅大手朝虛空中猛然抓去,一把將桌案上面的那枚“石塊”抓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他就像是在拿自家的東西一般,根本不等白衣秀士同意,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而那白衣秀士只能將臉色變成苦瓜色,同時心中暗自悔恨,若非自己存心炫耀,哪里會有如今的波折?
過了片刻,張毅終于抬頭,看向那白衣秀士道:“不錯,此物與我的有幾分相似之處。你過來吧,我有話問你?!?/p>
說完這話,張毅化為一道流光,朝對面的一座山峰激射而去,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已經(jīng)不見。
那白衣秀士心中無奈,在眾人或譏諷或擔(dān)憂的眼神下,同樣化為了一團(tuán)白光,追向張毅離去的方向。
在天香山的仙音峰上,張毅負(fù)手站立在一塊青石上,周圍罡風(fēng)烈烈,寒冷的風(fēng)刀吹拂在臉龐,讓人產(chǎn)生微微的痛感。不過這一切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神色淡然如水的樣子。
“前輩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一道白光射來,倏然一斂,露出了白衣秀士的陰柔面容。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氣息收斂,神態(tài)十分恭敬。
盡管他已經(jīng)猜到了張毅讓他來所為何事,但他卻還是出于尊敬的問了出來,同時手心暗暗捏了一把汗。
“你既然知道這頑化石的來歷,就給我說說吧。放心,只要你所說的話令我滿意,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如果你話中但凡摻雜一絲虛假,被我發(fā)現(xiàn)的話,你應(yīng)該能明白后果!”張毅淡然說道。
他的語氣雖然不強,但是卻自有一股威嚴(yán)在里面,再配合身上的氣勢,頓時讓那白衣秀士心頭一緊。
白衣秀士偷偷瞄了一眼張毅的表情,卻很快發(fā)現(xiàn),對方目光澄澈如水,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激蕩的心境平復(fù)下來,說道:“回前輩,此物并不是頑化石,而是一對仙器!”
他這話一出,就算是沉穩(wěn)如張毅,此刻也忍不住臉色微變。
“一對仙器?”張毅露出疑惑之色,旋即冷笑道,“你如果坦誠不知此物的來歷,我不會怪你??墒悄闳羰歉倚趴陂_河,故意用玄之又玄的解釋糊弄與我,那可就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這一條路行不通?!?/p>
所謂仙器,自然是上界的那些神通廣大的修士煉化出來的東西,本不會存在于凡人界的。
而且,張毅進(jìn)入修仙界這么長時間,聽到的最厲害的法器,也就是十大上古靈寶了,從沒有聽說過,有上界仙器降落到凡人界的可能。這種連中域各大門派都不曾遇到的事情,又怎么可能這般湊巧,被自己碰上。
因此,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白衣秀士在撒一個彌天大謊,頓時讓他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怒氣。
“前輩明見,晚輩所言一絲不差。盡管這個解釋讓人難以輕信,可是卻是千真萬確存在的。”白衣秀士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慌忙說道。
看此人不像作假,張毅神色一緩,輕聲說道:“噢,既然這樣,你繼續(xù)說下去吧!”
“是。其實晚輩得到的這塊‘石頭’與前輩的那塊本是一子一母,合稱為陰陽子母鐸。其中,我的那塊為子,乃是用來護(hù)體之用,而前輩的那塊為母,用來攻擊。這樣的兩物相互配合,發(fā)揮出來的威力著實恐怖之極,據(jù)說還在上古靈寶之上。只是……”白衣秀士說到這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只是什么?”張毅聽他說的如此鄭重其事,心中微動,終于相信了一些此人的話。不過卻不敢全信。
“只是,據(jù)說這仙器只有上界的修士才能使用,我們凡人界修士即便得到,也沒有什么用處。最多也就只能當(dāng)做一件聚集靈氣的器皿,用來提高修煉速度罷了。這也是晚輩拍下來此物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