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秦妍聽到這話,在吃驚過后,就變得神色復(fù)雜起來,看向張毅的目光時而歡喜,時而憂慮……
張毅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眉睫微動,開口說道:“秦妍丫頭,你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我雖然在太谷門中待的時間不長,但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如果真有什么困難的話,我自會出手幫你?!?/p>
他雖然性子恬淡,不喜歡多事??墒沁@秦妍也算與自己有幾分淵源,再加上又是如今太谷門的掌門,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
這秦妍也是心竅玲瓏之輩,心知這次是一次機會,連忙求道:“請張長老為妍兒做主。”
若論表面上的年齡,這秦妍比張毅還顯大一些的。張毅稱呼其為“丫頭”,已經(jīng)顯得有些好笑。如今這秦妍又自稱“妍兒”,更顯荒唐。不過,張毅的實際年齡倒是比她長了兩百余歲,在這些明白內(nèi)情的人眼中,也不算過分。
“哦,究竟是什么事情,你起來說話。”張毅略感詫異。
剛才他不過是感覺到秦妍神色有異,因此才會隨口一問。卻想不到,竟然真的會有一些隱情出現(xiàn)。
“唉,其實事情還要從三年前開始說起。”這時,滄溟老人輕嘆一聲,開口說道,“三年前,本門的一名筑基后期弟子在一處荒山上開辟洞府,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處礦脈。這礦脈極大,即便是在整個昆州,也算得上罕見了。只是此礦脈的位置有些不好,距離昆州千幻門近了一些,因此難免產(chǎn)生沖突。”
聽到“千幻門”三字,張毅心中立刻想到了什么。
當(dāng)年他在即將離開荒南的時候,就曾經(jīng)與千幻門的一位長老產(chǎn)生過沖突。當(dāng)時張毅是在一個交易會上得到了一株朝鳳草,被那人盯住了,試圖sharen奪寶。張毅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于是就將那人斬殺了。
不過,千幻門中有一名元嬰后期的老怪,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成就了千幻門不可動搖的地位。
原來,那千幻門發(fā)現(xiàn)太谷門正在開采儲量如此豐富的礦脈之后,立刻就動了心思,便想利用門派的威勢迫使太谷門知難而退。
但滄溟老人等自然心有不甘,也不愿太過得罪千幻門。畢竟在鏡州太谷門的覆滅,正是與礦脈的歸屬大有關(guān)系。在吸取了那一次的教訓(xùn)之后,他們這一次變得謹(jǐn)慎了許多。于是就找人與千幻門進行談判,打算割讓一部分利益出來,以保證雙方相安無事。
經(jīng)過不斷的周旋,在出讓了三分之二的利益之后,千幻門終于勉強同意了下來,但卻提出了一個額外的附加條件。
這條件正是讓秦妍此人與千幻門的少門主進行聯(lián)姻。
千幻門所打的主意,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畢竟,秦妍是太谷門的掌門,只要能掌控住此女,那么再利用千幻門的力量,從太谷門內(nèi)部逐步蠶食,相信不出百年時間,太谷門恐怕就要被千幻門并攏一處了。
“秦妍丫頭,這么說你是不同意這次聯(lián)姻了?”張毅盡管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還是問了出來。
“妍兒身為本門掌門,干系重大,是萬萬不能與外人結(jié)為夫婦的。這一點請張長老明鑒。”秦妍露出了堅毅之色。
張毅緩緩點頭,灑然笑道:“一個區(qū)區(qū)千幻門而已,你們不必太過緊張。待他們的大長老來時,我自會應(yīng)付。我本來還有其他一些事情要處理的,不過既然本門如今有難,還是先處理完這件事再說吧!”
眾人見張毅一口答應(yīng)下來此事,頓時變得欣喜起來。
要知道,以張毅現(xiàn)在的神通,放眼整個荒南,也找不到一個敵手的。因此別說是區(qū)區(qū)千幻門,即便是金蟬宗,眾人也不必懼怕什么。
他們卻不知道,如果對方真的是金蟬宗的話,張毅恐怕會改變主意。因為金蟬宗與中域大派一字金禪宗有著極深的淵源,其中的高階修士并不在少數(shù),連張毅也不愿意與他們產(chǎn)生沖突。何況,那青元道君正在四處找尋他的下落,他的身份也不便在中域修士中暴露。
剩下的時間,張毅又輕描淡寫的指點了他們幾人一下。
以他如今的見識,早已遠(yuǎn)超眾人。他每吐出一個字,聽在這些人耳中,都如同珠璣一般,讓他們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