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當(dāng)時我確實跟隨了他一段時間。當(dāng)初你我等人分開之后,我就尋覓了一個地處偏僻的島嶼,進行修煉。我的修為必定太低,根本無法再陌生的修仙環(huán)境中立足,故此決定先將修為提升上來,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在那修煉了兩三年的時間,忽然有一日,我發(fā)現(xiàn)在極遙遠的地方,有一股恐怖的靈力碰撞,卷起驚濤駭浪,著實驚人之極。但那股氣勢來的突然,去的也極快,很快就消失無跡。而周圍自然有不少修士注意到,以為可以撿到一些便宜,紛紛趕往那塊區(qū)域。我也是其中一員。
只是到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那里原本一座頗大的島嶼早已面目全飛,山河破碎,顯然是被神通廣大的修士在強力碰撞之后,造成的結(jié)果。這種修士的強大,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我的認知,所以看到這里,我二話不說就駕起遁光,朝遠處逃去。
而與我一同前往的修士,卻沒有這種覺悟。于是,身后接連出現(xiàn)詭異之極的現(xiàn)象。不斷有懸浮于空中的修士出現(xiàn)全身爆裂的異狀,幾個呼吸之后,聚集在那座島嶼上空的修士,幾乎都已經(jīng)死絕了。
而我見此情形,更是后怕不已,遁速也更快了。但就在這時,身后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住,無論我如何掙扎,在那股力量面前都顯得不堪一擊,最后我就出現(xiàn)在了拜火教教主的面前。
那拜火教教主,早已被人奪舍過了,光看其行為舉止,就能看出許多端倪。后來我才知道,那人就是在這座島嶼上施展大神通的兩名修士之一。他被人擊碎了,只有元嬰逃了出來,而另一人雖然沒有像他這般悲慘,但也身受重傷,這才帶著幾許不甘匆匆離島而去,沒有做出趕緊殺絕的事情。
后來,那人見我為人還算機靈,也沒有殺我,而是讓我跟隨在了身邊,在我身上種下了一些禁制,以防我逃脫。他剛剛奪舍成功,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來幫他完成。
直到在拜火教的時候,我用陣法將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困住,被他再次奪舍,他才發(fā)現(xiàn)了我在陣法上面的天賦,竟然決定收我為徒,并解除了我身上的禁制。只是,每當(dāng)我問起其來歷,他都不漏半點口風(fēng),似乎仍然對我有所防范。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會真的將其當(dāng)成師尊來對待,只是迫于無奈,暫時答應(yīng)下來而已?!?/p>
枚乘一口氣將自己與“曲有道”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但在談到“曲有道”的恐怖的時候,他仍然顯得唏噓不已,顯然當(dāng)初確實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張毅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微微有些失望。連枚乘跟隨了“曲有道”這么長時間,都不知道其來歷,此人的神秘,似乎又增加了幾分。
正在他思忖之際,枚乘再次開口道:“其實,張道友現(xiàn)在完全不必擔(dān)心。那人一開始之所以要殺你,主要是因為剛奪舍之后,修為尚未恢復(fù),處于虛弱之中,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惹來仇家追殺。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修為早已恢復(fù)到了七成以上,自然不用再顧忌這些,所以根本不會再做sharen滅口這樣的事情了。”
張毅點頭,不過,他雖然覺得枚乘的話有些道理,但心中總是放心不下。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曲有道”的對手,看來以后如果再遇到那人,就要有多遠跑多遠了,決不能給對方機會。
但是,那人能收枚乘為徒,當(dāng)真有些出乎意料,想必這些年枚乘的陣法造詣能夠提升這么快,應(yīng)該也與那人的指點有些關(guān)系吧!
“既然枚道友這么說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你們就住在這里,正好在下有一些陣法上的問題,想要向枚道友請教。以后,還需要枚道友不吝賜教?!睆堃阏\懇的說道。
“這個好說。張道友幫了我夫婦二人這么多,我們正不知如何報答,如此最好不過了?!泵冻送蝗晃站o董憐星的纖手,感激的說道。
張毅一怔,再看董憐星臻首低垂,一副嬌羞不勝的模樣,顯然是默認了此事,頓時笑道:“沒想到二位道友這么快就結(jié)成夫婦,實在可喜可賀。在下有一種珍藏已久的雪梅茶,權(quán)當(dāng)二位的喜酒,如何?”
枚乘夫婦頓時大喜,一番布置之后,與張毅對飲起來。那雪梅茶清香馥郁,是難得的極品好茶,三人觥籌交錯,口角余香,說不出的快意與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