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微微感到意外,但還是如實說道:“在下只是從一處自由交易會中得到的消息。至于出賣給在下消息之人,因為與我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知道其具體名姓?!?/p>
“哈哈,我說怎么回事。小友啊,你上當(dāng)了。要知道,老夫這長毛雪猿乃是用強力征服的,并沒有任何的馭獸靈訣。你看,那長毛chusheng性格兇戾的很,即便是受到我多次的懲罰,仍然本性不改,否則,又怎么會見人走近就不問青紅皂白的發(fā)起攻擊呢??!”竹魁老人撫掌大笑。
張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竹魁老人一眼,然后輕輕端起桌上的茶盞,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怎么,你不信老夫的話?”竹魁老人臉色一變,聲音也變得嚴厲起來。
有人竟然敢當(dāng)面質(zhì)疑自己的話,竹魁老人自然不會給對方任何好臉色。要知道,無論他表現(xiàn)的如何平易近人,但筑基初期的身份擺在那里,就絕不是一個小小的凝氣期修士可以輕辱的。
若對方是一個真正的凝氣期散修,或許真的會被他的語氣所震懾,從而變得小心翼翼??上堃悴皇恰?/p>
竹魁老人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釋放出一絲強大的威壓,似乎想要迫使張毅知難而退。畢竟,根據(jù)剛才的猜測,對方身后可能隱藏著一位實力強大的散修,他也不愿意直接得罪對方,這樣做,既不會有損雙方的顏面,更不會將彼此關(guān)系鬧僵,還能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已經(jīng)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誰知,張毅卻對這絲威壓置若罔聞,臉上笑容不變,甚至連拿茶杯的手都沒有晃動一下。
“前輩何必動怒。其實在見到長毛雪猿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斷定,前輩必然有馭獸靈訣的。”張毅從容不迫的說道。
竹魁老人心中一沉,對方竟然能從長毛雪猿上判斷出這一點,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小友不要誆騙老夫,老夫根本沒有什么馭獸靈訣,信不信由你?!敝窨先说恼Z氣已經(jīng)緩和下來。
若對方真的有這個本事,那他就要重新審視這件事了。所以他這話,語氣并不十分強硬,為接下來可能出現(xiàn)的變故做好了準(zhǔn)備。
即使對方死不承認,張毅也沒有動怒,反而微笑了起來:“告訴前輩一句實話。其實,晚輩之前早已見過許多通過馭獸靈訣馴化地妖獸,對于它們的共同點,可謂了如指掌。
任何被武力強行收服的妖獸,即便他對主人再怎么畏懼,其眼中也會產(chǎn)生一絲怨毒之色。畢竟,這等于強行剝奪了它們的自由,想要讓它們感恩戴德,實在難如登天。不過,剛才前輩對長毛雪猿一聲呵斥,那chusheng非但沒有產(chǎn)生任何恨意,反而卻恭敬的很,顯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前輩敬服。
僅憑這一點,我就能夠猜到,前輩必然身懷馭獸靈訣?!?/p>
張毅三言兩語之間,就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他說的有理有據(jù),竹魁老人竟然說出不一句反駁之言。
“哈哈??!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思維竟然如此縝密。老夫今天當(dāng)真是大開眼界。”竹魁老人長笑了起來。
謊言被拆穿,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憤怒的情緒,反而像十分高興的樣子。
張毅知道,他正是要借著長笑的時間,來考慮接下來的應(yīng)對之策。這種人,總是可以利用一些細節(jié)來掩飾自己的弱點,這才是竹魁老人真正可怕之處。
“現(xiàn)在,前輩是不是可以如實相告了呢?”等他長笑過后,張毅面帶微笑的問道。
竹魁老人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小友可否如實回答老夫一個問題?”
張毅目光一閃,有些意外地道:“前輩請說。”
“請問,令師是哪一位?”竹魁老人終于問出了自己最為關(guān)心的問題。
張毅先是一驚,略一思考之下,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從走入洞府之中,竹魁老人就一直對他禮讓有加,一副刻意結(jié)交的樣子。就算拆穿了竹魁老人的謊言,竹魁老人也沒有直接翻臉。
說來說去,原來他以為自己背后一位修為高強的師父撐腰。
張毅心中感到極其可笑,沒想到自己刻意隱瞞了修為之后,還會出現(xiàn)這種效果,簡直有些始料不及。
想明白這一點后,張毅頓時明白,今天這事的關(guān)鍵,其實就在于自己背后那位看不見摸不著的“師父”身上。
“在來竹魁島之前,家?guī)熖匾饨淮?,不論事情成與不成,都不要暴露了他老人家的名諱。所以,前輩這個問題,請恕在下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