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剛剛沒入界壁中的辟火錐,突然像是被一股巨力反彈了回來。
這還不算,從界壁中突然涌現(xiàn)出無數(shù)的銀絲,將那些被彈出尚未飛遠(yuǎn)的辟火錐一卷而空,接著一股暴力從銀絲長傳來,使得銀絲光芒狂閃不已。
“轟隆隆……”一聲巨響,辟火錐轟然爆裂開來,各種碎屑四處亂飛。
站在不遠(yuǎn)處的眾人連忙撐起結(jié)界,將那些碎屑擋下,但手心還是捏了一把汗。這些辟火錐的堅固程度,不屑于鋼鐵,竟然能被一次性完全擊碎,可見那界墻上傳出來的力道是何等的驚人。
司徒君侯的臉色“刷”地一下子蒼白了起來,隨后露出驚恐之色。
這些辟火錐可是他們家族中世代相傳的法器,不僅可以布置陣法,而且更能夠利用它們攻擊敵人,威力奇大。
這才是他一直隱藏的殺手锏。
可是就是這樣的寶物,竟然被界墻一次性全部毀掉,這怎能不讓他心頭滴血?何況,此事若是被家族中的長輩知道,后果還會更加嚴(yán)重。
要知道,除了家族中那位一直隱居不出的老祖身上還有幾把威力更加強大的辟火錐外,他手中的這些,已經(jīng)算是全部了。
一下子將家族這么多年的心血毀去,他現(xiàn)在連死的心都有了。
別說兩粒白朝丹,就算真給他二十粒,也絕沒有那么多辟火錐的價值高。他心口一熱,就要吐出血來。
但他還是強行壓制住了,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妘鷹長老見此,冷哼道:“司徒道友之前不是說,對破禁之法已經(jīng)成竹在xiong了么?那么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道友故意而為之的么?”
任誰都能聽出妘鷹長老話中的譏諷之意,他還在為拿出兩粒白朝丹而感到憤憤不平,見司徒君侯失敗,自然免不了一陣?yán)涑盁嶂S。
不過他也知道,白朝丹一旦落入司徒君侯手中,想要再要回?zé)o異于癡人說夢,所以干脆閉口不提白朝丹的事情。
司徒君侯想到之前夸下的???,再看看冰炎族三人憤怒的目光,心中又是一陣憋屈。本來,他的確以為自己可以破這界壁,畢竟他們家族的底蘊深厚之極,收集的典籍中,也或多或少的提到過這種封印法術(shù)。
只是此界壁的復(fù)雜程度,竟比他預(yù)料的要復(fù)雜的多,而且其中還混雜著一些高級幻術(shù),竟是要故意引導(dǎo)破禁之人誤入歧途。
他正是因為被上面的幻術(shù)所騙,這才失手。
“這次是本君估算有誤,這才導(dǎo)致此次破禁失敗,讓諸位看笑話了。不過,既然連本君都無法破解的禁制,世上能夠破開此陣的,也寥寥無幾,我看你們還是死了破禁的心吧!”在失敗之后,司徒君侯還是自傲非常,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
說完這話,司徒君侯退步走到眾人后面,面帶冷笑的看著圣女。
圣女妘凌霜臉上的失望之情大于譏諷之意,看來,她確實想要破開禁制,只可惜司徒君侯沒有讓她如愿。
“小妹見張道友一直沉默不語,是否有其他與眾不同的意見,不妨說出來聽聽。若真能破開此禁,小妹愿意滿足道友的任何要求?!笔ヅ畩u凌霜將最后一絲期冀的光芒投向張毅。
她雖然心中也不對張毅抱有什么幻想,但好歹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還是姑且一試吧。
張毅說出的話,卻大出所有人意料。他面色依舊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淡淡的道:“既然圣女如此說了,在下也就不妨一試。不過,期間可能需要用到貴族的圣物,還請圣女到時候能夠做法將它請下來?!?/p>
他不等圣女回答,就徑自走上前去,來到了圣女與司徒君侯都沒有破解的界壁之前。不過,他并不像司徒君侯那樣直接動手,而是右手摸著下巴,對著前面沉思了起來。
圣女妘凌霜一臉錯愕,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張毅真會如她所說的那般向前破陣。之前的話,可都不過是客氣之言。
至于妘鶴和妘鷹長老,更是面色古怪,看向張毅的目光頗是耐人尋味。突然,妘鷹長老嘴唇微動,似乎在施展傳音之術(shù),只是近在咫尺的眾人,都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