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講究策略,如果一下子就把所有問題都拋出,觀感最為直接,但不可能看的全面,許騰飛多年來的經(jīng)驗告訴自己,必須得循循善誘,把問題掰開了揉碎了。
許云并沒在意,眼睛還看在報紙上,報紙上報道一個偷自行車的毛賊,偷完之后慌不擇路竟然自己騎到警察局里,他看的很認真,倒不是對這類新聞感興趣,而是為了讓自己接接地氣。
隨口道:“什么人?”
“女人”
許騰飛道:“年紀(jì)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看起來是這么大,身高大約一米七,長的很漂亮,也很有氣質(zhì),一看就知道年輕時候是個美人”
說完,死死的盯著父親面龐,不想錯過任何細微表情。
許云放下報紙,看了看他,富麗堂皇燈光照應(yīng)下的面龐有些反感,倒不是對想到趙素仙,二十多年沒聯(lián)系怎么可能想到,而是覺得兒子話里有話,有很大可能是認為這女人與自己有曖昧關(guān)系。
他是一個很霸道的家長,長幼尊卑很明確,怎能容忍兒子挑逗自己?
做過了蹙眉的表情,沒有開口。
許騰飛知道父親一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把身子向前一探,進一步道:“她不是本地人,從口音上聽?wèi)?yīng)該是惠東或者永城那邊,對了,他還跟我提及到永城實業(yè)!”
“唰”
聽到永城實業(yè)這四個字,許云猛然抬頭,眼里陡然見變得精光炸裂,這種眼神是他在家里從未表現(xiàn)出來過的,面色也變得不自然。
永城實業(yè)!
這四個字一直是他心底里的傷,畢竟當(dāng)初兄弟五個能把背后留給對方,褲子都能換著穿的感情,最后因為利益分道揚鑣,傳出去不光彩,也丟面子。
就好比當(dāng)下著名做教育那位俞姓企業(yè)家,起步是靠著與人打到頭破血流貼小廣告發(fā)家。
當(dāng)下著名做地產(chǎn)那位大佬,起步是靠著圈地撒潑。
都是不足以為外人道也的秘密。
所以許云這么多年來,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過往,更沒提過永城實業(yè)四個字。
而現(xiàn)在有人主動說,甚至還是個女人,那么一定是二十幾年前的老人。
嚴(yán)肅開口道:“她叫什么?在哪?”
許騰飛見狀,心里暗道那個女人果然沒騙自己,原來父親真有一些塵封的往事,如此說來,就證明趙素仙說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是真的。
回道:“已經(jīng)走了,她說她叫趙素仙…”
“仙兒姐!”
許云登時瞪大眼睛,情緒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激動,瞬間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面色通紅,全身都在顫抖,立即問道:“在哪走的,走多長時間了?”
越看父親的表現(xiàn),許騰飛越心驚,想不通父親的年紀(jì)至少要比趙素仙大個七八歲,為什么心甘情愿叫那個女人仙兒姐,可又想到,那個女人確實挺恐怖的,站起來安慰道:“您別激動,她之所以來找我,而不是來找,主要是想讓我?guī)Ь湓挘灰阋娒?,您先別著急,坐下來聽…”
“什么話?”
許云根本不理會兒子,正色道:“什么話?”
“羊一千、牛一萬,玉米漲到一塊錢,差不多是時候了
!”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