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么?”商易訣接過酒杯,一手握著酒杯,一邊看向我,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也只是暫時替你保管?!?/p>
“商易訣,那本日記對我而言,意義非凡,”我看著他,一字一句認(rèn)真說,“所以我怕弄丟,聽到是在你那里,我便放心了?!?/p>
接著,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杯中的冰塊大塊,險些碰到我的牙齒,令我一陣?yán)漕?。我把喝完的酒杯放到了桌上,往前推了推,接著撐起下巴看向他,“為了感謝你,這頓我請了?!?/p>
失而復(fù)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檎一厝沼洠Y(jié)果一時高興,反而自己喝高了。
我講不出那種失而復(fù)得的心情,不僅僅只是找回一本簡單的日記,這個筆記本里,承載了太多,連同找回的,還有我那少年時期美好的幻想,那懵懂萌芽的情愫。
特調(diào)的酒口感豐富,讓人上癮,一杯接一杯,所以到后來怎么出的酒吧,我都忘得一干二凈。
我只記得迷糊的記憶里,商易訣把我攬?jiān)趹牙?,帶著我上了車?/p>
在車上的時候,我異常清醒,雖然眼皮沉重得睜不開,可發(fā)生的事情我又那么清楚。
沿路開回暮亭苑的路邊都是樹,路燈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的光照了進(jìn)來。我伸出手想去抓,被商易訣一把握住了。
“快到了?!蔽衣牭降统恋纳ひ魩еp微的醉意,他的語調(diào)勾人,尾聲上揚(yáng),心情很好。
我知道,商易訣是以為我醉了,又搬出他哄小孩那套方式出來跟我講話了。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商易訣這么會哄孩子。
“我沒喝醉?!蔽亦洁洁爨觳粷M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商易訣沒讓,只是緊握著我的指尖,輕輕揉捏了下。
然后又是很輕一聲:“嗯,沒醉呢?!?/p>
我撇過頭,想盡量跟他拉開距離,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開始上車就被人攬?jiān)趹牙?,再怎么遠(yuǎn)離,也是那么近的距離。
于是我不說話了。
雖然意識有些清醒,但腳底下還是軟綿綿一片,酒的后勁太大,讓我腦袋有些暈暈沉沉,只想倒在柔軟的床上原地入眠。
“慢點(diǎn),”扶著我回家的路上,商易訣費(fèi)勁地把我摁住,生怕一個沒看緊,我就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馬上就到了?!?/p>
他的語氣里摻雜著無奈,可我知道他還是高興,他要是嫌我煩,早就不是這個態(tài)度了。
我不滿他把我當(dāng)小孩來看,朝他xiong前推了一把,“都說了,我沒醉?!?/p>
我也跟著語調(diào)上揚(yáng),語氣間有些慍怒,商易訣沒轍,哄祖宗似的,給我好說歹說,算是安穩(wěn)的搭上了電梯。
電梯里只有我們兩人,我不愿讓他攙扶,自己搖搖晃晃靠到了電梯一旁,還一不小心鬧了個烏龍,碰到了一旁緊急求救的按鈕。
物業(yè)的聲音沒情緒的在狹小的空間出聲,我被陌生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商易訣只能朝著攝像頭抱歉一聲,轉(zhuǎn)頭想再度把我扯回懷里,像是決定不給我這個沒有分寸的人自己的空間。
只是他沒能得逞,電梯很快就來到了我現(xiàn)居的樓層,電梯門一開,我便立馬撒開商易訣的管控,結(jié)果腳下打滑。
正當(dāng)我以為我要以最狼狽的姿勢倒地時,一個有力的懷抱讓我不至于摔得那么慘。
溫暖的懷抱把我包裹了起來,我暈乎乎想抬起頭看向是哪來的好心人,結(jié)果就見自己面前的人長了一張和許如栩一樣熟悉的臉。接著我使勁眨了眨眼,收獲的卻只有好幾個許如栩,我在心里尋思自己真是醉了,腦袋都喝不靈光了,當(dāng)即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當(dāng)我眼睛再度睜開,我才意識到好像剛剛見到那么多個許如栩是重影,這才長舒一口氣,不然這么多個許如栩,我都不知道要選哪個好。
緊接著,我才意識到不對勁,許如栩又怎么會這么晚出現(xiàn)在這里?
正當(dāng)我在思考為什么這個點(diǎn)許如栩會出現(xiàn)在這且剛好救了差點(diǎn)倒地的我這個問題時,我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受大腦的控制,肢體只是跟著酒精胡亂地?cái)[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