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他在一塊為了裝出對他用情至深,我甚至有幾次在他身側(cè)時輕聲詢問,到底什么時候才可以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
每當我說出這話時,商易訣總是不愿過多搭理,敷衍幾句。
直到去年,我倆又一次分隔已久后,我閉著眼躺在他懷里,故技重施地詢問,他卻沉默了很久。
我當時沒有多想,只以為他厭煩了我的把戲,于是眼睛一閉便直接睡去,畢竟我不是真的在意我們的關(guān)系是否被公開,我只是為了扮演好一個極其愛他的角色罷了。
所以我實在不明白,對他來說,我倆和平離婚已是最好的結(jié)局,雖然離婚當天他一直對我冷著臉,很是明顯的不滿,但我沒有多問什么。
只是我沒想到,這還沒過去多久,他又來了電話。
商易訣這人向來驕傲,沒什么事應(yīng)該也不會想主動聯(lián)系我,畢竟我倆雖然看起來是和平分手,但分的也沒那么體面,從今往后相忘于江湖是最好的結(jié)局。
“穆北逍,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是不是你演技實在過于精湛,這三年來連我都能騙過?!?/p>
他的話讓我有些無從作答,可我卻慣性地快速回了一句“不是”,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回答了什么后,立馬又有些懊惱這不爭氣的條件反射。
如他所說,我確實演的太好,演到我的慣性反應(yīng)都是如此自然迅速。
得到我的回復(fù)后,電話那邊一陣沉默,他像是沒想到我這么快會給出他答案,所以像是愣了一會,但別說他了,連我都跟著自己的回復(fù)愣了好半天。
可沒等他對我再說些什么,那邊便傳來了他助理的聲音,他再次忙碌了起來,而這通沒頭沒尾的通話也戛然而止。
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頁面,不禁思考起或許真的是自己什么東西落在了我倆曾經(jīng)的家中,這么想來,我的那本日記似乎很久沒有找到了。
那是我學(xué)生時代便開始寫起的日記,這么多年下來,寫的次數(shù)也不如曾經(jīng)頻繁,可偶爾還是會寫下一些當下的情緒,只是在今年年初,就一直沒有找到。
但我都找不到的東西,更別說商易訣了,畢竟我倆曾經(jīng)那個家也只是他的房子之一,對他而言,那里可能并不算家。
連家都不算的地方,又會花費多少心思去打理呢,更別說找到我的日記了。
沒待我想一會,手機又再次響起,這一次我認真地看了下備注,確認是許如栩后,便飛快地接了起來,轉(zhuǎn)頭又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拋之腦后。
“小逍,有空嗎?”許如栩的聲音是那么纏綿,這也總是給了我無盡遐想的空間。
“有的,怎么了?”
“那麻煩你去我畫室,幫我從左手邊
小逍
抵達餐廳門口的時候,我因為穿的不夠正式而不能入場。
跟著商易訣這三年,其實也出入過不少這樣的場所,為此商易訣當時還特地讓助理替我添置不少套衣服,就為了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只是我離婚也算得上凈身出戶了,房子車子什么也沒拿,就連他這些年給我置辦的個人物品,我也一件沒帶。
這讓我只能站在門口踱步,興許是我穿的實在過于隨性,就連門口接待的服務(wù)員都對我投來了質(zhì)疑的目光。
想了想,我還是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許如栩的電話。
“喂,”電話很快被接通,這一次我甚至沒有等待超過半分鐘,我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后,接著說,“我在門口進不來,你自己出來取一下文件?!?/p>
許如栩應(yīng)了一聲,隨即掛斷。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旁邊有人在說話,我不知道今天這場飯局是什么情況,我已經(jīng)退出許如栩的生活太久,這些年他的生活軌跡早已發(fā)生了變化,學(xué)生時代哪怕再熟悉,現(xiàn)在這些曾自以為的了解也讓我用不上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