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的手指克制不住跟著微微顫抖,我打開電腦查詢著許如栩的航班,卻沒有查到延誤的消息。
“根本沒有延誤,過去這么久了,這個時間到家都夠了?!蔽曳磸退⑿轮聊?,試圖找到是自己看錯的痕跡,可一切都是無用功,事實證明我一點沒有看走眼。
“許灼,你告訴我,你哥真的沒有和你家里鬧矛盾嗎?”我無助地求助著電話對面的人,渴望從中找到個合理的解釋。
“抱歉……穆哥,真的沒有,我哥四點就離開了,我媽是說了他幾句,但你知道,這對我哥來說,根本沒用的。”許灼在電話那頭說著,“或許我哥臨時工作上有什么事情,著急趕回去處理了,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說,他之前也經(jīng)常這樣?!?/p>
我?guī)捉罎?,腦海里浮現(xiàn)著各種許如栩出意外的場面,甚至開始歇斯底里,“可是他的手機是關機的,如果他回去處理工作,不可能是關機的!”
我一句話提醒了許灼,他也開始跟著焦急了起來,“穆哥你別急,我現(xiàn)在趕去機場看看,你也去機場找找,我哥畢竟成年了,二十四小時無法報失蹤,我們先盡可能找找吧?!?/p>
淚水從眼眶滑落,源源不斷,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怎么都收不住。我無力又認命地點了點頭,低低應了聲。
掛斷電話,我走到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盯著鏡子里的自己。鼻尖和眼眶因為剛剛過于波動的情緒而通紅,可眼下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我戴上了口罩,打了個車趕往機場。
偌大的機場,我到了后又如同提線木偶,只會機械的,一點點找著,我求助工作人員,可工作人員給我的答案都是許如栩那趟航班是正常起飛的,并且早就落地了。
我不安地揉搓著自己的頭發(fā),在機場的大廳打開導航,搜尋著附近的醫(yī)院,最壞的結果在心中誕生,我不敢想,不愿相信,卻又找不到別的緣由。
機場附近的號碼我翻來覆去的打,持續(xù)了半個小時,撥打的范圍擴大到了市中心醫(yī)院,最后甚至連距離一個多小時路程的醫(yī)院我都打了個遍,卻仍舊沒有音訊。
那他會去哪了,那么一個人,怎么就一瞬消失不見了,明明……明明昨日,我和他還互相擁抱,他吻過我的唇邊似乎還殘留著些許的余溫。
崩潰過后的情緒反而顯得異常平靜,我再次撥打給許灼,希望聽到相對積極的消息,哪怕是許如栩
戒斷
在許如栩失聯(lián)的第十八個小時,他終于回了電話。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跟著不自覺在顫抖,我呼喚著對方,祈求得到一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