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興言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冷汗浸透了絲質(zhì)睡衣的后背,窗外,光線被厚重的窗簾隔絕,只留下幾縷微弱的光線在地毯上勾勒出模糊的輪廓。他緩慢地翻了個身,絲綢床單摩擦著敏感的肌膚,產(chǎn)生細微的刺痛。
腹部傳來異樣的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輕輕拉扯他的內(nèi)臟,甄興言將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指尖微微顫抖。
已經(jīng)是這個月好多次了,傅蘊藉在他體內(nèi)射精后,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會持續(xù)好幾天。
會不會……懷孕了?
這個念頭像毒蛇鉆入他的腦海,甄興言猛地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作為一個雙性人,他擁有完整的女性生殖系統(tǒng),理論上確實可以受孕。
但傅蘊藉從未提過這件事,每次內(nèi)射后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指將溢出的精液重新推入他的體內(nèi)。
床頭柜上的電子鐘顯示凌晨三點十七分。甄興言蜷縮起身體,膝蓋抵在胸前,試圖緩解腹部的不適。
傅蘊藉睡在旁邊的大床上,呼吸平穩(wěn)而深沉,即使在睡夢中,這個男人的輪廓也帶著英俊冷漠的威嚴,高挺的鼻梁,線條分明的下頜,以及那雙醒來后會變得銳利如鷹的眼睛。
甄興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在距離傅蘊藉臉頰幾厘米的地方停住。
他不敢真的觸碰,只是隔著空氣描摹那個輪廓。
自從被傅蘊藉包養(yǎng)之后,他沒想過自己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既恐懼又渴望這個男人的觸碰,既想逃離又無法想象離開他的生活,甄興言需要傅蘊藉的錢。
“睡不著?”低沉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甄興言嚇得縮回手,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傅蘊藉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微光,像潛伏的野獸。沒等甄興言回答,溫?zé)岬拇笫忠呀?jīng)探入他的睡衣,直接覆上他平坦的小腹。
“這里不舒服?”傅蘊藉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依然充滿掌控感,他的手掌緩緩施加壓力,甄興言不由自主地繃緊腹部肌肉。
“沒、沒事……”甄興言輕聲回答,在最后音節(jié)變成了短促的嬌喘,傅蘊藉的手突然下滑,隔著睡褲精準地按在了他兩腿之間的敏感處。
傅蘊藉翻身壓了上來。
他的體重讓甄興言呼吸困難,奇異地帶來安全感。
“撒謊。”他咬住甄興言的耳垂,用牙齒輕輕研磨,“你每次擔(dān)心懷孕時,這里都會變得特別敏感?!?/p>
甄興言的身體顫抖,既因為耳垂傳來的刺痛,也因為傅蘊藉竟那么了解他的身體反應(yīng),睡衣被粗暴地扯開,紐扣崩落在地毯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微涼的空氣接觸皮膚,激起細小的疙瘩。
“今天收到了新的玩具?!备堤N藉突然轉(zhuǎn)變話題,手繼續(xù)在甄興言身上游走,另外的手伸向床頭柜,甄興言聽到抽屜打開的聲音,然后是珠寶盒特有的咔噠聲。
冰涼的物體突然貼在他的鎖骨上,甄興言在瘋狂抖動,借著微弱的光線,他認出那是鴿血紅寶石,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它驚人的純度和大小。
“喜歡嗎?”傅蘊藉的聲音帶著危險的愉悅,他將寶石緩緩向下移動,經(jīng)過胸口,腹部,最后停在小腹下方。
寶石冰涼的觸感與傅蘊藉熾熱的呼吸形成對比,甄興言的雙腿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喜……喜歡……”甄興言機械地回答,這是標準答案,任何其他回答都會招致不愉快的后果。
那顆寶石現(xiàn)在正抵在他最私密的地方。
傅蘊藉松開寶石,讓它落在床單上,轉(zhuǎn)而用指尖代替?!爸罏槭裁唇o你這個嗎?”他的手指開始緩慢地畫圈,甄興言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
“不……不知道……”甄興言艱難地回答,雙手無意識地抓緊床單。
“因為紅色最適合你?!备堤N藉突然俯身,舌尖代替了手指的位置,“像血,像欲望,像……”他的聲音消失在動作中,甄興言猛地抬起背,發(fā)出破碎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