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興言是公司里最不起眼的那種人。
他性格溫吞,做事勤懇,從不跟人爭執(zhí)。辦公室里誰都能使喚他,打印文件、端茶倒水、整理報表,甚至幫同事背黑鍋,他都默默忍下,不是因為他懦弱,而是他太需要這份工作了。
他學歷普通,家境貧寒,母親常年臥病,家里全靠他這點微薄薪水撐著。
所以他不敢抱怨,不敢拒絕,生怕丟了工作,連最后一點立足之地都沒了。
這天晚上,公司里早就沒人了,只有甄興言還在加班,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半。
他嘆了口氣,起身去資料室拿文件。
電梯緩緩上升,金屬門無聲滑開。
走廊盡頭,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甄興言本不想多事,可就在他經(jīng)過時,一陣黏膩的喘息聲從門縫里漏了出來。他腳步一頓,鬼使神差地側頭看去。
玻璃門沒拉窗簾,里面的景象一覽無余。
在公司里冷峻寡言、手段狠厲的男人此刻正靠在真皮沙發(fā)上,西裝外套敞著,領帶松散。而他的腿上,跨坐著一個赤裸的少年,皮膚白皙,腰肢纖細,正隨著男人的動作起伏。
甄興言呼吸一滯,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那少年生得極漂亮,眉眼精致,可更讓他震驚的是,對方竟然是雙性。
傅蘊藉手里握著什么,粗大駭人,少年被頂?shù)脺喩戆l(fā)顫,最終承受不住,軟綿綿地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傅蘊藉忽然抬眼,陰冷的目光直直刺了過來。
甄興言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雙腿發(fā)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進了電梯。
……
回到出租屋時,他整個人還在發(fā)抖。
這間小屋是他唯一的避風港,雖然狹小簡陋,但至少能讓他喘口氣。
他癱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全是剛才的畫面,喉嚨干澀得發(fā)疼。
可還沒等他緩過神,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