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蘇梔擺在了那個巨大的臺子上面,此時此刻已經(jīng)陷入昏迷中的人毫無生氣的躺在冰涼的臺子上面,身邊是各種寒光森森的工具,每一樣都看得人心驚。
“首先我們要將模型固定,像這樣?!?/p>
他將蘇梔的四肢固定在臺子上面,四根細長的鋼針就這么插進了她的身體,穿透皮膚插進臺子下面的小孔里面,鮮血瞬間涌出。
劇烈的疼痛讓昏迷中的人瞬間清醒,四肢被固定在臺子上面,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的感覺并不好。
蘇梔痛覺神經(jīng)格外發(fā)達,四肢的疼痛讓她眼里迅速蓄滿淚水。
“aurora,別哭,你會感謝我的,嬌艷的玫瑰就該變成永恒。”
觸目驚心的一幕清晰投影在市局的辦公室里,邰局眼睜睜看著那么長的鋼針穿透蘇梔的身體,他覺得這次自己真的要完。
“時宴知,趕緊想辦法破門,必須要救下蘇法醫(yī)!”
時宴知看著平板上那一幕,手不自覺收緊,生生將平板的邊角捏爆了。
“給我炸開,叫爆破隊立馬上,定點爆破!”
邰局立馬聯(lián)系爆破隊,他們不能在耽擱下去,已經(jīng)死了十幾個無辜之人,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志死在他們面前。
蘇梔深呼吸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任由淚水一滴一滴砸下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但是她堅信自己不會死。
“裴今朝,其實你的作品并不是很成功,你處理尸體的手段太粗糙了,一個合格的藝術家不會允許自己的作品有任何的瑕疵,可是你的作品在我看來全部都是些垃圾?!?/p>
正在挑選剔骨刀的人霎時之間轉(zhuǎn)過頭,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瞬間寒涼一片,里面翻涌的怒意讓人不寒而栗。
只是蘇梔并不懼怕他的憤怒,她就是故意激怒他,調(diào)動他的情緒故意拖延時間,她知道時宴知就在門外,他在想辦法打開那扇門。
“你憑什么說我的作品是垃圾,那都是我的心血,那都是我的驕傲!”
蘇梔忽略自己一直在流血的四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微笑。
這抹笑深深刺痛了他脆弱的神經(jīng),他突然暴起上前一把遏住她纖弱的脖子,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昭示著他此時此刻的憤怒。
“你不覺得那個骨雕的形狀很丑嗎?還有,你在雕刻的時候走刀多了五毫米,雕塑兩邊的眼睛不對稱?!?/p>
蘇梔在賭,她賭自己的直覺沒錯,她賭裴今朝是個強迫癥患者,現(xiàn)在的他是被主人格主導,要是副人格的話,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果然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是用人骨制作出來的青銅面具,上面的走刀紋路清晰,他湊過去仔細觀察,確實兩邊眼睛不對稱。
他就著手上的刻刀開始慢慢修改,一點點生怕把它雕壞了。
“她這個蠢貨,我就說女孩子干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功,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她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