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弄臟了殿下的衣服,你是誰家的小廝?”
沒想到,東方熾的演技還挺好,君羲暗中肯定了男子的演戲能力,冷眼掃向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地、哭著求饒的福全身上。
“你是誰家的小廝,怎的這般無禮?”
福全帶著哭腔請罪。
“貴人,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很抱歉擾了貴人的雅興,小的帶貴人去廂房換一件衣裳吧?”
演戲演全套,君羲扮黑臉,只見她重重甩了一下衣袖。
“晦氣?!?/p>
東方熾演白臉,連忙哄著女人。
“還不快帶路?”
沈思文隔著人群密切關(guān)注著君羲這邊的情況,看樣子,計劃進(jìn)展得很順利。
捉奸要成雙,待半個時辰后,她便找借口去尋沈長卿。
只要眾人都要看到是君羲把她兒子清白給奪了,她在裝作一個痛惜兒子遭遇的好母親……
到時,木已成舟,大勢所趨,君羲定然會納了長卿。
可惜了,沈氏父子得罪了福全,沈思文的計劃在君羲和東方熾面前,全是透明的。
君羲和東方熾將計就計被福全引開,剛走到一半,東方熾就被沈思文安排好的“客人”攔住。
于是,只剩下喝得醉醺醺的君羲跟著福全去更衣。
走到無人的角落,福全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見君羲對他搖了搖頭。
她用唇語無聲說:隔墻有耳,做戲做全套。
“貴人,更衣室到了?!?/p>
吱呀一聲,精巧的雕花木門緩緩打開,淺紅色的紗幔自房梁上垂落,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灑滿紅色花瓣的軟床。
隨風(fēng)飄蕩的紗幔時不時露出床上光景,床上赫然是一個衣衫凌亂、滿臉潮紅的年輕男子。
福全快速小聲說了兩個字“小心”,然后就暗計劃撤離,掏出鑰匙給房門上了鎖。
沈思文是擔(dān)心到嘴的鴨子飛了。
命福全看門,待時機(jī)成熟,在打開房門。
門剛一關(guān)上,君羲眼底就恢復(fù)了清明,她一手緊握著吊在胸前的藍(lán)色琉璃瓶,溟汐的氣息讓她不受屋中烈性春藥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