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一關(guān)上,君羲眼底就恢復(fù)了清明,她一手緊握著吊在胸前的藍色琉璃瓶,溟汐的氣息讓她不受屋中烈性春藥的影響。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君羲還是選擇上雙重保險,用了屏息功法。
她眉梢微蹙,真是高看了沈思文,盡是些下三濫的手段,跟沈長卿一樣,上不得臺面。
房內(nèi)軟床右下角,香爐里燃著熏香。
熏香遇酒則會讓人淪為欲望的奴隸,君羲冷眼看著床上跟蛇一樣不斷扭來扭去,嘴里一直喊熱的沈長卿。
沈長卿注意到了房中多了一人,他費力半直起身體,迷離的醉眸帶著鉤子般,直勾勾盯著君羲看。
“明月,你怎么不過來?”
君羲不為所動,抱胸站在離沈長卿最遠的房門處。
沈長卿將君羲看成了君明月。
“明月?!?/p>
沈長卿一雙眼含著淚。
沈長卿最懂女人心理,她們大多憐惜弱小,就喜歡保護弱者,感受當英雄的感覺。
他欲說還休地望著“君明月”,已然將其當做了救世主一般。
“我好難受,救救我?!?/p>
君羲有些失望,還以為沈思文能折騰出什么花兒來,結(jié)果……
就這?
她不想在看辣眼睛的一幕,沈長卿這幅姿態(tài),比臨風(fēng)樓里的男倌都不如。
說起紅衣,還是她的夫郎才配。
她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亂來。
君羲十分自覺,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從沈思文母子身上得到安王、知州和倭寇交易的線索,卻沒想到,線索沒得到,反而讓沈思文看上她了。
君羲抬步欲走,沈長卿嚶嚀一聲,朝著她跌跌撞撞撲過來,軟聲挽留。
“別走……”
君羲靈活一個側(cè)身,讓沈長卿撲了個空。
“還請沈公子自重。”